彻底打通整个辽河流域。而辽河在最东北角的那个拐点,原本去年也还没有正式设置郡县、原本是辽东和高句丽人之间的缓冲争夺区。 那地方,大致相当于后世辽吉蒙三省交界的四平。今年为了配合东胡草原那边的开拓,赵云也奉命带兵,在当地又设立了一个新郡,就叫扶余郡。算是安抚已经被征服并渐渐同化的扶余人,以后再慢慢改名字。 由于草原地广人稀,当地三个郡加起来、占据的东胡草原超过15万平方公里,放在中原的话,几乎相当于一个最小型的州了。但人口才60多万,还全境都地势平坦,所以每个移民可以分得的土地还是非常可观的。 而且按照后世的历史,在这些地方也没有建立州、盟,而是设置了三个地级市。可见当地也确实比较适合作为农耕和游牧的过渡区,在大兴安岭以内,还是可以搞定居生产方式的。 朝廷就给每个人口都分配了足足一千汉亩的土地,其中三百汉亩可以作为轮作耕种,三年一轮,一年种水稻或者黑麦,第二年种一年大豆,第三年休耕。 远离辽河的地方,那就彻底放弃水稻只种黑麦。 除此之外,当地在屯垦实践中,也摸索出了一些节约劳力的套路,是原本内地不常用的,主要是大规模的焚烧秸秆还田—— 汉末也没什么工业污染,所以烧点秸秆施肥没什么大不了的,环境完全可以承受。 同时期美洲的印第安人,几千上万年来都保持了烧荒耕作的传统,一直能保持到西班牙人入侵。 不过,地广人稀的地方烧荒和烧秸秆,也要防止火势无法控制的问题。所以经过一线基层的摸索,总结出了“烧秸秆之前,先把田地四周翻耕出隔离带”的经验,确保烧一块是一块,别蔓延到大面积的枯草原上。 这些措施都弄上,基本上也就能确保黑麦这种低产作物,也能常年放养式亩产三四百汉斤了。 因为黑麦这种作物,本来优势就是用水少、耐寒耐大风,缺点是可食用的种子部分产量极低,而茎秆叶子浪费的营养物质太多。 也正因为种子少产量小、茎秆却粗壮高大,黑麦才那么抗倒伏,草原上大风环境也不容易吹倒。 但秸秆一多,如果不还田,对土地肥力的消耗就太快了,寒冷环境下自然腐烂堆肥又太慢,烧就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而历史上毛子在西伯利亚种黑麦,倒是没有普遍用放火的方式,但他们的休耕周期更长,一块土地种完黑麦后,多的能休上四五年,等秸秆彻底烂透还田再回来种。 但那是建立在西伯利亚面积更为广袤、人口更为稀疏的前提下的,那儿不差荒地。通辽、赤峰一带跟西伯利亚还是没法比的,还是要稍稍注意节约土地。 一番勤政治理,估计今年当地的百姓就能实现自给自足了。 另外,朝廷发放给当地百姓的土地虽然多,但早期有五年的垦荒免税期,后续五年还有减半征税优惠。加起来十年期满后,也只按照“占田一百汉亩”的理论产量的三十税一来征税,也就是休耕轮作的土地算是白送的。 这样优惠的税收政策,也就足够充分调动当地人好好种田生产了。 一千汉亩地皮里,剩下的七百汉亩当然还是保留草场状态,可以适度放牧牲畜,但是朝廷会派农政官员帮忙宣传、统筹,告诫大家注意规模, 不要超过“四十汉亩草场放一头牛或五只羊”的规模,因为原本当地的乌桓和鲜卑人都是“游牧”的,一个地方草吃完了就换个地方。 现在改成了“牧而不游”,每户人家草场都是固定死的,不让再随便迁移,这就要一定的数学工具辅助,算好养羊规模,免得夏天草旺盛的时候脑子一热养多了、草消耗过快秋冬饿死。 按照朝廷的最新规划,也就是每户牧民不能超过十二头牛马或者六十只羊的养殖规模。 汉末的游牧民族,本来是不修牛羊食槽,也不会搞有组织地大规模割草囤积饲料、手动投料的。他们的生产方式都很粗放,全是让牲畜自己直接在地上吃草。 现在改了不许“游”之后,劳动强度当然要增加,朝廷的农政官员小吏也得下乡讲解,教大家打草青贮,甚至教人不能完全指望牧草自然生长,还可以撒点苜蓿种子。 总之就是渐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