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叫过来,我给他说说喂药的注意事项。 跟我说就行,我一定会记得。阮秋平说。 药仙:可是你用什么身份在他身边照料啊? 阮秋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说是伴侣,早已撕了婚籍。 若说是朋友,可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牵扯不清的朋友? 最终,他还是将这个问题跳了过去,只回答说:不管是什么身份,我这段时间一定能一直贴身照料他,寸步不离。 行吧。药仙似乎是有些无奈,那你过来,我跟你讲讲这些药的药性和用量。 药仙拿着一个白瓶子讲了一半,有些遗憾地说:你要是能拿到红玉散就好了,那药效比这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只是有点难得 阮秋平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从郁桓身上又拿下他刚还给郁桓的几瓶药,将一瓶红色的药瓶递过去:你说的是这个吗?这个瓶底上写着红玉散。 没错,就是这个!药仙眼睛一亮,又扒拉起剩下的那几瓶药,这儿还有聚神粉呢,这几瓶都是好东西呀,对郁桓现在的伤势都有用,郁桓既然有怎么不早拿出来! 他他前几日将这药借给我了。 药仙看着阮秋平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也别担心了,吉神已经开始发热,就代表身体快该好了,他本就不是普通神仙,再加上这些上好药品,估计没多久就能醒了。 阮秋平抬起头:郁桓用的药和我受天雷之后用的药所差无几,那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 . 药仙走后,阮秋平一瓶一瓶地给郁桓喂了药,然后趴在郁桓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就在床边看了郁桓一天。 直到天色昏暗也不挪动一下。 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厌似的。 短短几日,郁桓真的瘦了很多,脸庞的棱角更加分明了,肩膀更薄了些,连手上的血管都比原来明显了。 阮秋平的视线忽然定在郁桓的左手上。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订婚戒指。 阮秋平轻轻的握上郁桓的手,两人无名指上款式相同的订婚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阮秋平还记得自己曾经为郁桓带上这枚戒指时,说是换成婚戒前都不能取下。 现在他们的婚礼没有了,婚薄销毁了,可这枚戒指却仍在他们无名指上戴着。 原来郁桓没有摘啊。 郁桓嘴里说着要和他解除婚籍,永不再相见,还将他们的山洞搬空,布了结界,不让他进去。 郁桓做得那么绝,好似要与他断情绝义,对他已经厌恶至极可却始终没摘下这枚戒指。 阮秋平展开郁桓的左手,闭上眼睛,轻轻将自己的脸庞贴在他的手心里。 . 清晨的一缕金色阳光落在了阮秋平的脸庞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卧了一夜的姿势,让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麻,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才忽然发现郁桓已经醒了过来,并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他。 朦胧的睡意一瞬间就被抽走了,阮秋平彻底清醒了。 郁桓的眼神深邃平静,可阮秋平却忽然慌乱了起来。 不是我非要赖在这里的,是你,是你不让我走的! 阮秋平没什么底气地率先开口道。 说不定郁桓昨天也是生病,烧糊涂了,才会说出那种话戒指,戒指可能也是气晕了头一时忘记了取下来,说不定郁桓现在清醒过来之后,就又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了。 他难以抑制地胡思乱想着。 他再次重复着说:真的,我没撒谎,是你昨天 是我央求阮阮不要走的。郁桓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又喑哑。 是我求着阮阮不要走的。他重复说。 阮秋平愣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 郁桓动了一下胳膊,似乎想要抬起手,但却没抬起来。 阮秋平低头一看,才发现郁桓的整个左手被自己枕了一夜,都被压的发白了。 阮秋平慌忙低下头去给郁桓的手按摩,低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郁桓另一只手却伸了过来,轻轻地触碰着阮秋平脸颊上被印下的戒指印痕。 阮秋平眨眨眼睛,忽然小声地开口问道:郁桓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