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有些懊恼地伸出了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后悔了。 他刚刚不应该阻止阮阮碰他的。 都怪他太慌张,太不镇定,太没有经验了。 . 阮秋平逃回家的时候,阮盛丰正站在门口等他。 一看见阮秋平回来了,阮盛丰就立刻站直了身子,黑着脸问道:昨天走的时候,我特地嘱咐你,让你早点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阮秋平垂着头一脸苦闷,什么话也不说。 阮盛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皱巴巴的衣服和光裸的脚,几乎是有些颤抖着问道:昨天郁桓是不是趁醉欺负你了? 阮秋平哭丧着一张脸说:是我把郁桓给欺负了。 阮盛丰立刻转忧为乐,直拍大腿,笑呵呵地说:真厉害,不愧是我儿子!!! 阮秋平也没听懂阮盛丰话里的意思,垂头丧气地就往屋里去了。 . 阮秋平这两天实在是没脸见郁桓,便刻意躲着他。 阮秋平连着两天没去后山,每天就挑半夜三更的时候去给苹果树浇个水,浇完就赶紧跑回来。 即便这样,第三天的时候,郁桓还是找到了阮秋平家。 秋平!郁桓来找你了!阮盛丰挤眉弄眼地朝着阮秋平笑,快出来,别让人家多等! 阮秋平从屋里出来的时候。 郁桓正站在树下等他。 郁桓身上穿着阮秋平给他挑的一套休闲服,那件白色卫衣衬得他又年轻了些。 郁桓转头看向阮秋平的那一刻,眼睛里瞬间就盈满了浓重的笑意。 阮秋平有那么一瞬间都晃了神。 像是又看见了那个青春健康的,17岁的少年。 阮阮,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去后山练功? 阮秋平回过神来,垂下头小声嘟囔说:我本来就不练功。 阮阮在说什么? 没什么。阮秋平看向郁桓,你怎么来了? 郁桓低着头,表情似乎有些受伤:阮阮变得好冷淡,明明前几日见我还不是这副模样。 阮秋平: 阮秋平耳朵都红了起来。 郁桓你正常点啊!当个别人口中那个高冷寡言的吉神大人不好吗? 阮秋平看见郁桓,就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埋是不能埋的,但他可以暂且远离一下郁桓的。 于是阮秋平一拍脑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啊,对了!郁桓,不好意思啊,我估计不能招待你了,我忽然想起来我学院的休假已经用完了,现在该去上学了。 司命学院吗? 阮秋平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是十分惋惜: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不光今天,估计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变得特别忙。 郁桓笑了笑:没关系,我正好也有事要去司命学院,我们一起去? 阮秋平: 您真的有事儿吗? 不管郁桓有没有事儿,但和郁桓一起去上学已经成了定局。 郁桓自然而然地拉上阮秋平的手:我们走吧。 阮秋平被郁桓拉着走了几步,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阮秋平心里隐隐还存了一些修正两人关系的薄弱希望,于是便希望两个人能够少一点肢体接触。 可是直接抽出手又过于僵硬。 两分钟之后,阮秋平故作夸张地指着路边的石头说:哇,好漂亮的小石头! 然后他就顺其自然地抽出了郁桓的手,跑到路边去看那些一点儿也不好看的石头了。 郁桓定在原地没跟过来,也没说话。 阮秋平忽然感觉心里慌慌的。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郁桓,却见郁桓正盯着他看。 郁桓?阮秋平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郁桓垂下眼:阮阮前几日还脱了我的衣服,对我这样那样,今日却连手也不想同我牵了阮阮的心变得好快。 阮秋平: 郁桓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可阮秋平却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过分地不像话,简直像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绝世大渣男。 阮秋平咬了咬牙,自暴自弃地走过去,紧紧地牵上了郁桓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行了吧行了吧! 郁桓偏头看向阮秋平泛红的耳垂,悄悄地弯了唇角。 阮阮果然喜欢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