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把藏运球收回来,转过身子,继续往里面灌输了霉气,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灌输气运那一瞬,整个教室的空气都旋转了起来,窗门大开,窗帘猎猎作响,桌子上的器具全都悬至空中,阮秋平笑得仿佛阴谋得逞的反派。 一只钢笔的笔尖竟划破了阮秋平的手腕,一滴鲜红的鲜血在他手指舞动之时,恰恰滴落在那枚藏运球里。 只是这一幕实在是太隐蔽,谁都没有发现。 好了。司命晃了晃手中的藏运球,这回差不多了。看来郁桓这次历劫就能拥有正常人的气运了。 阮秋平:神仙下凡之后的气运原本就会被削弱九分,敢情他费那么大力气,才中和郁桓十分之一的吉运?! 阮秋平愤愤一掌捶在课桌上。 轰隆! 课桌猛然倒在地上,狠狠地砸上了阮秋平的脚。 疼疼疼 司命摇了摇头,给阮秋平扔过去一瓶膏药: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自己去浮华门吧。 阮秋平抱着自己的脚痛苦地点了点头。 阮秋平到浮华门着实是晚了一些,但这也不怪他。 谁让他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发狂乱窜的神兽,遇到了两个贼烦人还迷了路的小仙童,以及一个喝醉了酒非缠着他和他说话,后来知道他是霉神后又往他身上扔鸡蛋的月下老仙人。 说实话,阮秋平都习惯了。 谁让霉神的人生本就是如此毫不枯燥且充满生趣。 总而言之,阮秋平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以至于他走到浮华门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的同窗同学,他的助教学长,他的司命老师早已没了踪影。 有风吹过,只留下斑驳树影,整个浮华门清寂寂一片。 阮秋平看了一眼那道紧闭的浮华门,叹了口气,转身便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地上一道树影忽然晃动了一下。 阮秋平还以为是眼花,结果定眼一看,一名白衣男子竟凭空从虚无的空气里走了出来。 那人白袍白冠,面庞如玉般清冷,他眉眼之间没什么表情,只是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来,带着他走路间轻荡的衣角似乎都生出一股仙气来。 连月亮似乎都偏好他,映了他一身净白月色。 看起来十分陌生。 阮秋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金灿灿的上衣和金灿灿的裤子,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的这么传统。 就你正经,就你长得好看。 切。 反正阮秋平第一眼见这人,就觉得特不顺眼。 可等他再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人似乎是朝着他走来的。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毕竟天上的人见了他,无一不是躲着的,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朝他走来。 三步,两步,一步。 那人在阮秋平面前停了下来。 很近。 阮秋平能看得见这人的发丝,能数得清这人的睫毛,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人呼吸的气息。 阮秋平喉咙都微微发紧了,这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离他这么近。 阮秋平忽然回过神来,快步向后退了几步。 但他退的实在是仓促,左脚绊了石块儿,险些就快跌倒千钧一发之际,面前这个男人忽然快走了几步,捉住了他的手。 阮秋平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站直身子,慌忙甩开了手,往后又快退了几步,说:你怎么敢碰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霉 阮秋平。那人忽然开口,眉眼弯弯,我知道你。 阮秋平皱了一下眉头,嘟囔了一声,知道了你怎么还敢碰我 忽然想到了什么,阮秋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不情不愿地扔给了那个男人,说:是我在交易林里花大价钱买给我妹的,说是吉神的随身玉佩,先借你戴一分钟驱一下身上的霉气,用完了得还我。 吉神? 没错,就是那个姓郁的。阮秋平不太服气的挑了一下眉,口气嚣张又轻蔑,切,垃圾吉神,还算有点用处。 对面那个白袍男人笑了笑,他举起那枚玉佩,说:可这枚玉佩不是郁桓的。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来了一个质地上好的白玉,说:这枚才是。 阮秋平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我买到假货了呗。 呵,怪不得不怕我呢,原来怀里揣着吉神的东西。 那男人又忽地上前了一步,牵起阮秋平是左手,把那两枚玉佩齐齐放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