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这回倒是没发烧,感冒了。 这一次,他没等别人发现,自己在天还蒙蒙亮时,去了医院,自己拣点药吃。 感冒就是头重脚轻,时怀感觉坐久了,一下子站起来都有点头脑发昏。 医院的人挺多,最近貌似是流感季节。 时怀买了个医用口罩,戴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自我感觉好了点,只是又咳嗽了,有点遭罪。 呜呜呜,我不要打针! 一声凄惨的哭叫声从旁边传来。 一个大约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被强硬按着打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非常坚强地拒绝打针。 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他妈妈,拽住他的小胳膊,指责道:你以为我想你打啊?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管你发烧咳嗽咳死呢!快点的,别让我打你啊! 咳咳咳 时怀不禁又偏头咳了咳,眼皮都有些沉重。 说的也是。 如果不是亲生的,估计死在外面也不会管吧。 时怀拉了拉口罩,鼻子吸了吸,发现被堵住了。 喂? 时怀的鼻音很重。 前段时间我给你做了饭,你现在给我熬碗粥不过分吧? 啊?? 何奕南在打开门,看见带了一张大大口罩的时怀,一脸迷茫。 他刚睡醒,怎么又要照顾病人了? 所幸时怀来之前通知了他,他连忙点了份外卖,估计等会儿就到。 你这是又怎么了?一副重感冒的样子? 时怀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如鸡。 何奕南见他这副样子,默默坐他旁边。 要看电视不?何奕南晃了晃遥控器,见时怀不回答,又打开手机,那看电影? 时怀这回直接站了起来,快速将窗帘拉上,又到玄关处把门给反锁,就连厕所厨房卧室的房门都没有放过。 一副要做贼的样子。 何奕南看着他做这些,心想:完了,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烧傻了? 时怀做完这一切,才慎重地坐下。 他说:何奕南,你昨天不是让我说我那个梦吗? 何奕南:对啊,怎么了? 时怀顿了顿:我说完之后,你别叫人把我送精神病院。 结果刚说完,他又改口:算了,进精神病院也没关系,现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要说。 何奕南:??? 明明只是说一个梦,怎么说出了生死以赴的感觉? 时怀缓缓开口:在说这个梦时,我要说一下我的离奇经历。 他将自己的重生说出来。 本来,他一直有顾虑,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很难有人相信。 昨晚他梦到的梦境,让他不能再犹豫了。 现在只有何奕南这个心理咨询师能帮到他。 何奕南听完之后,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你就觉得你的梦是预兆,原来你已经经历过了吗? 时怀相当惊讶他竟然对这些事可以保持如此平常的态度。 要是有人跟他说,自己重生了,重生前的日子还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他只会笑那人想象力丰富。 何奕南也看出他的惊讶,只是简单解释:我也有挺多朋友有这样的奇妙经历,我认为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说的应该是自己遇到的患者吧。 时怀垂下眼,没有多说话。 何奕南凑近了点:那你现在的困扰,是害怕和上一世那样子,被家里人抛弃,被喜欢的人抛弃么? 时怀摇摇头:我现在不害怕他们的抛弃,我本来就不是他们家里的一员。 你是不是家里的一员,又不是你这个梦决定的。何奕南坐了回去,手撑着脸问,你做过亲子鉴定没有? 时怀一愣。 他竟然忘记了这个最原始的办法。 何奕南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时怀没去做。 这下问题已经解决一半了。 他坚信,时怀一定是时家的小少爷。 何奕南循循教导,教他怎么去做亲子鉴定。 两个人凑近,咬耳朵,时怀不时点头,头发一抖一抖的,呆呆的样子。 时谦最近忙得头昏脑涨,连时怀都不怎么找了,基本回到宿舍就是倒头睡觉。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忙里偷闲,学生会的副会长瘫在了沙发上玩手机:会长,我们短暂的歇两个小时吧? 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