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了声:“这么想出门?” 顾长乐跟顾长安都抖了一下,小动物的警觉度让他们察觉到陈姑姑好像有点不高兴。 顾长乐赶紧朝着韩斯年挤眉弄眼,希望韩斯年替他们说说好话。 虽然这位陈姑姑并不像李家夫人说的那样专门打小孩,但是顾长安兄妹两个还是十分畏惧她,这感觉就像是学生怕老师一样,陈月如的威慑力已经刻到了他们的骨子里头。 韩斯年干咳了一声,其实他一开始对着这个陈月如的时候也是底气十足,有一回还为了顾长乐跟她吵了两句,结果对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递过来,韩斯年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怵是有点怵的,但韩斯年还要维护一下自己在孩子面前的脸面,所以他打算跟对方好好说:“小孩子玩心比较重,偶尔出一趟门也没什么。” 陈月如冷笑:“前天不是刚出过门吗?” “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哪能一样呢?”韩斯年据理力争。 “行,那就让他们把今天的规矩都学会了再出门。”陈月如说完,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崽子,转身回房了。 韩斯年见她走了,忽然有些庆幸。 他真没什么跟女子打交道的经验,且这个女子又跟旁人不同,是被专门请过来教养双胞胎的。跟她对起来,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矮了几分。 陈月如的话,叫顾长乐瞬间脸都垮了。学规矩什么的最烦人,她一点儿都不想学:“韩叔,为什么京城里面的小姑娘都得学规矩呢?不学不行吗?真的好累呀。” 韩斯年也只能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同样心存幻想的顾长安道:“没办法,京城就是这样的,不学不行。” 顾长安瞬间失去了指望。 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明白了,在学规矩这件事情上找韩叔没有用的,因为韩叔没有陈姑姑厉害。 两个小孩到底没能出门,那边前去送东西的书砚却带回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李钰病了,且病的还很严重。 顾准听闻此事,立马骑着马去了李府。 他早就知道李钰身子不好,那病症是从娘胎里面带过来的,连太医都没办法根治。只是在他进了京城之后却并未见李钰身子不适,只当他养得尚可,甚至心里还盼着他是不是已经好了。 结果今儿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顾准走得急,有些想跟着他一道出门看看李钰的顾家兄妹迫于陈姑姑的威慑,啥都不敢说了。 顾准到了李府时,李家上上下下都守在李钰的院子里。李老夫人跟李家大夫人已经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端庄,急得在堂下念佛,就连李尚书也一筹莫展。 众人里头,唯有李老太爷仍然端坐在上首,可仔细一看,仍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焦灼。 一家子的心都放在里屋,眼下顾准过来,李老太爷也没心思寒暄,只点了点头便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顾准想进去瞧瞧,但看见他们都在外头站着,便知道应该是里头的大夫不许了。 李老夫人见了他,也不知道是要宣泄内心的不安还是怎样,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还跑去棋室玩了好一会儿呢,结果到了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开始发热,傍晚时候变烧糊涂了。我可怜的钰哥儿,如今还在里面受苦……” “大夫可说了是什么原因?” 李老夫人唉声叹气:“太医说,兴许是夜里着凉了。” 如今天渐渐热起来了,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钰哥儿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多半是被冻着了。 李老夫人跟儿媳妇恨不得待李钰受罪。 顾准心里也有些不安,他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也不知等了多久,里面看诊的太医终于出来了。屋子里的人顿时全都涌了上去,焦急地问着情况。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