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长子从崔苒肚子里出来,身份必然尊贵非常,这亦是崔家血脉,崔家定会大力扶持这个孩子。 而扶持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比身边潜伏着一匹随时都会吃人的狼王自然远远轻松得多。 思及此,崔慎朝都水使崔贤意味深长地望过去,“这么好的姑娘,不留在宫中可惜了。” 都水使心中大喜,硬生生压制住嘴角的扬起的弧度,拱手连声道:“多谢太傅夸赞。” 崔苒亦款款回礼,心知太傅如是说,她便还有机会。 哪怕太后失势,崔氏一族仍旧能在大晋屹立不倒,她总有做皇后的机会。 - 阮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却是被一阵酥酥痒痒的颤-栗感惊醒,睁开眼,才发现陛下还在……咬她。 屋内香浓春暖,阮阮被包裹在厚实柔软的锦被中,心衣尽去。 想到昨夜陛下叫她穿衣裳,当即满脸羞红,“陛下……你说好的替我穿衣,怎的……” 温热的气息扫过小腹,激得她浑身一颤。 傅臻欺上来,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眸光中还有散不尽的炙热,“朕是不是同你说过,自己穿?你偏偏要让朕亲自来,朕哪里给姑娘穿过衣裳。” 阮阮黑了脸,“陛下,你——” 堂堂天子竟也这般无赖? 傅臻无法解释自己的贪念,想起她面颊微晕红潮,双眸下泪痕斑斑的模样,实在让人情难自禁。 他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滚烫的薄唇落在她唇面,那一声娇嗔自然没有落地的可能,“是朕错了。” 他说着道歉的话,却丝毫没有摆正态度。 勾勾连连,无尽纠缠,仿佛永不知餍足。 头埋在她颈窝,吐息滚烫:“朕才知道,老祖宗那一句‘食色性也’没有说错,遇见你之前,朕这二十余年像是白活一场。” 阮阮听他说这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他胸口的伤疤,指尖摩挲那些凹凸的旧痕,又想起他往日艰难,鼻子酸酸的,昨儿一夜的折腾竟都忘在脑后,“我也没怪陛下,就是……就是……” “是什么,你不喜欢朕疼爱你么?” 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阮阮窝在他心口,羞赧得不知说什么好。 疼是真的疼,疯起来像是要了命。 可慢慢地也能咂摸出其中的乐趣。 他那么深深地宠着她、哄着她,一点点地磨合,这种上天入地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让她在淋漓中忘记自己是谁。 她想起昨夜换下的床褥,亦有一半是她爱他的痕迹。 倘若他再收敛些,她定是十分欢喜的。 想到此处,阮阮在他颈侧吻了吻,脑海中思绪纷乱,良久喃喃地道:“我也喜欢陛下……可若是来日,陛下也尝到旁人的好,会不会也如昨夜——”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封了口,傅臻不悦道:“胡说什么呢。” 阮阮抿了抿唇,知道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傅臻扣住她后脖,将她揽紧在身前,下颌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忘了同你说,藏雪宫那几十个人,朕在年前就派人遣送回家了,据说都是大晋一等一的美人,朕若真有此心,将人留在后宫便是,费这个神做什么?” 阮阮没想到他竟还记得料理藏雪宫的美人,眼前瞬间一亮,“你让她们都回去了?” 傅臻嗯了声,忽然想到除了藏雪宫,宫里头似乎还有个人,他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起那张脸来,罢了,年后打发了就是。 他略略低眉,嗓音珠落玉盘般地覆在耳膜:“满意了?” 阮阮红着脸,低低切切地道:“我也没要陛下做什么。” 傅臻轻嗤了声:“阮阮不在意吗?趁着人还未走远,朕再派人快马加鞭追回来几个,给你在宫中作伴儿可好?” 阮阮急得秀目圆瞪:“不好!” 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粉腮微微鼓起,“陛下不要同我说这些玩笑话,我会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