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希望他能够痊愈; 她看不懂那个主动为他熬药的自己,看不懂希望他长命百岁的自己,更不懂这个无比贪恋他怀抱的自己…… 现在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傅臻缓缓抬起她下颌,眉心皱起,“好端端的怎么了?” 第37章 .晋江正版独发她不能碰将军…… 很长一段时间里,将军于阮阮而言是救命恩人,更是年少的一场绮梦和坚定的信仰,作为她在世上孤苦无依的一个支撑。 因为幼时那些经历,她一直是很迷茫的人,记性也一直很差。 非是必要,她不会刻意去记住人或者事情,横竖记住的也会忘记,拥有的也终会失去。就像姜夫人说的那样,她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连将军的容貌也忘得一干二净,她开始慌了,于是反复在脑海中描摹他的身形,将那日的经历拿出来反复梳理,将能记起来的事情刀斧凿刻般地复现在脑海中。 好在,他终于夜夜入梦,零丁的记忆碎片才这样慢慢清晰起来。 当她以为这已是上天的恩赐时,老天爷当真再度偏爱于她,竟让她一步步阴差阳错地来到他身边。 其实她该早些发现的,早一点,她对他的偏见就不会那么深,就会在心里少骂他一次暴君。 她下颌被他微微抬起,被迫仰头看他。 她隔着眼中一层蒙蒙泪意与他对视,与梦里将军的轮廓一模一样。 欢喜之余,心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身边,可上天好像对他的生命安上了一个时长,让他饱受苦痛折磨,这辈子没有安生过一日。 泪水划过脸颊,她不知如何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态,良久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双臂还缠在他腰间,她、她竟然……竟然抱着将军! 她怎么能! 阮阮赶忙擦干净眼泪,自己卷着小被子逃去了龙床内侧。 将军是天上月,凛然不容侵犯,她不能碰将军。 何况,他不仅仅是年少救她的小将军,更是矜贵威严、杀伐决断的帝王,她尚有欺君之罪在身,而她于他而言,不过是搪塞朝臣和太后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在心里知道他是救命恩人,偷偷地对他好,这就已经足够了。 傅臻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仓促逃离他的怀抱,而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空,温热充盈的气息霎时烟消云散。 傅臻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床内颤颤巍巍的一团。 朝堂内外诡谲的斗争终究不适合对她说,而他行事向来暴戾狠辣,他也从不否认这一点。 在军中不免有头疾发作之时,遭殃的是手底下犯错的将士和那些不知轻重、自寻死路的北凉人,因他治军极严,对待敌人也从不手软,撞到他的枪口上就是死路一条,北凉人称他“活阎罗”,倒也没有说错。 小东西,这就怕他了? 傅臻哂笑一声,大手一揽,恶狠狠将人掰回来。 阮阮没留神,整个人已经翻至他身下,男人大手扣住她下颌,笑意凉薄:“方才怎么说来着,觉得朕好,要在朕的身边?阮阮话说得好听啊,却比谁都跑得快。” 阮阮还在复盘过往对将军的所作所为,想到她吻过将军的嘴唇,牵过那双手,还抱过他好几次,她就羞愧难当,满脸泛起红云。 滚烫的沉水香气息散入鼻尖,她下意识想躲,可男人体魄强悍,力大无穷,钳制住她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是个病人。 “我……我没有。” 对着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她脑袋晕乎乎的,慌乱中摸到他包着纱布的手,紧张得舌头打结:“陛下,你……你手还受着伤,不要用力,伤口会裂开的!” 傅臻看她着急忙慌的模样不似作伪,心头一软,终是放过了她。 - 玉照宫殿宇众多,前殿作议事之用,后殿为皇帝寝殿,寝殿两侧为东西耳房和偏房,两厢各有围房十数间,暂作宫人轮值之用,二木夹纱的低等宫人房更是掰着指头也数不过来。 暗夜中,一道鬼魅人影身手如电,避开重重值守的侍卫,闪身入了一间隐蔽的偏房。 随着凛然夜风一道进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气。 那人着一身夜行衣,显出干练利落的身段,然步伐并不十分沉稳,腰间的伤口涌出温热的血流,黑色的束腰早已被鲜血浸透。 汪顺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