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些话没讲清楚,但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 “老板,是从这个门进吗?”前面的司机小伙子问。 沈司澜短促地睨了一眼,“嗯”一声,继续盯着怀里这张酣睡的脸。 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 方珞宁是被阳光晒醒的。 脑子有点发昏,眼皮也格外的沉重。等了许久让脑子缓过神来,迟钝地睁开眼,从一片朦胧的白色里辨认出模糊的画面,再逐渐变得清晰。 神经末梢仿佛瞬间苏醒,触感和嗅觉紧接着恢复。 手里摸着一片温暖光滑,她手指抓了抓,突然猛吸一口气。 蓄了全身力气坐起来,惊恐地望着床上的男人。还有她刚才抓在手里的,被扯到腰际的睡袍领子。 如果没有那根腰带,她恐怕会看到更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方珞宁迅速撇开眼:“你,你快穿好。” 沈司澜应该早醒了,眼神清明地半倚在床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唇角慵懒地勾着,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衣襟拉上来。但因为他太瘦,睡袍上半还是松垮垮地挂着,衣襟刚扯到一起又滑开,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方珞宁一回头,又被吓得转过去:“……你这个人怎么穿衣服的啊?” “我一只手麻了,你说呢?”男人挑眉,被她压了一晚上的那侧肩膀动了动,“要不然你帮我?” “……”方珞宁嘴唇一个哆嗦,“那你就这么着吧。” 说完,她惊慌地在床上转了个圈,才找到下床的方向。 “哎。”男人轻笑了一声,叫住她,“你是不是该关心点儿别的东西?” 方珞宁背对着他蹲在床沿,不自觉抱紧了腿:“什么?” “关于你昨天晚上……”沈司澜刻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回味无穷,“对我的所作所为。” 昨天晚上…… 脑袋里嗡地一响,某些画面放电影似的涌上来。 她分明在和他谈着人生和理想,大展宏图,大放厥词,怎么就喝得不省人事了呢? 其实也不算不省人事,但比起不省人事,还更令人发指一些。 回来的路上她都很乖,睡了一觉,然而当沈司澜把她安置在床上,打算去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她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想起来了吗?”男人歪着头,眼神揶揄地看着她惊恐的侧脸,“你是怎么扒光我,蹂.躏我,还威逼我乖乖就范的吗?” “才没有!你别胡说!”方珞宁羞愤地瞪他一眼,抬脚踹过去,“我不就是让你陪我睡觉!” 是她把他拽下来,抱着人胳膊像狗皮膏药似的不让人离开,也是她醉醺醺地对人撒娇,说她很冷,要人□□觉。 但更多的绝对没有了。 就只是字面上的睡觉而已。 “哦。”男人笑着拖长音调,“是你让我陪你睡觉。” “……”方珞宁连滚带爬找到自己的鞋,一阵风似的溜了出去。 ** 沈司澜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有饭菜的香味,是那种他熟悉到骨子里的香味。 每种菜,同样的做法和调料,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但他永远记得她做的味道,永远能敏感而准确地分辨出来。 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停在后面,方珞宁一边把菜装到盘子里,一边没好气地说:“自己去盛饭。” 沈司澜笑着拿了两个碗,盛了两碗饭,挨着她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听到小姑娘闷闷地解释的声音:“你别多想,我就是谢谢你昨天照顾我。” “嗯?”他把桌上的筷子抓过来,漫不经心地捋整齐,“我有说什么吗?” “……” “还是你自己口是心非。”他摁住她的脑袋,轻轻揉动,“其实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想一辈子给我做饭。” 方珞宁一把抓住他的手拉下来,瞪了他一眼:“吃你的。” 男人笑了笑,是真饿了,于是也不再逗她。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拿过来一看,是阮漓发来的消息:【宝贝你醒了吗?】 【你没事吧?】 【那禽兽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方珞宁:【?】 她突然想到什么,警惕地望向旁边的男人。 沈司澜察觉到她的目光,无比淡定道:“早上你闺蜜打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我怕我不接她会报警。不过你最好跟她解释一下,是你非要我陪你睡觉,否则我怕她还是要报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