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定定看着吴惟安,忽而开口:“蛊毒还好?” 吴惟安去幽山解毒一事,三人并不知晓。 吴惟安也没想说:“还行。” “日后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吴惟安道,“无事不要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吴惟安转身回了房。 白衣青衣绿衣三人踌躇片刻,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纪云汐收回视线,看向关门进来的吴惟安。 她没说话,可她那双沉如水的眼里,带着探究和询问。 吴惟安轻声:“你想知道他们是谁?” 纪云汐颔首。 他沉默了很久,立于房内,偏着头将目光投入窗外柔柔的夜色中,微微叹了口气。 纪云汐静静打量着他。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懂这种欲言又止。 上辈子,哪怕到后来事业有成,功成名就,但纪云汐依旧对家世讳莫如深。 她不太愿意提起。 不愿意提起,自己是不被父母喜爱的孩子。 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童年。 都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说出口,纪云汐也知道听的人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可她就是很难开口。 纪云汐宁愿别人从别处得知,也不想别人来问她。 纪云汐忽而道:“不用说了,回你的信罢。” 吴惟安顿了下,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比外头的夜色,似乎还要温柔几分。 不是气话,是理解。 他愣了下,忽而就笑了:“好。” 房内气氛忽而就平缓了下来。 吴惟安抬脚朝纪云汐走去,边走边问:“我回来你不能另嫁,会不会很失望?” 纪云汐轻轻耸肩:“不会,你能回来我挺开心。” 吴惟安自言自语道:“我想也是,毕竟像我这样的人,世间你找不到第二个。” 纪云汐:“……” 她难言的看向吴惟安,心想天底下的男人,都那么自恋? 吴惟安伸手,递出去一个荷包:“给你的。” 纪云汐看着他手间的荷包,绣着鸳鸯戏水图,针脚紧密且错落有致,两只鸳鸯栩栩如生。 纪云汐:“?” 吴惟安:“看着挺好,买来送你。” 纪云汐扬了扬唇角,嘴角笑意微讽:“这不是雪竹绣的么?” 吴惟安:“……” 吴惟安把荷包放下,云淡风轻道:“我回信去了。” 离开府衙没多久,雪竹就找到了在凉州城外,如同无头苍蝇乱窜四处追捕谢家主谢夫人的捕快们。 法场那日,捕快们都见识到了雪竹的本事。 见到雪竹来,大家纷纷松了口气,把雪竹当成了主心骨。 雪竹直接带着人赶往青州。 根据情报,那谢家主和谢夫人估计躲在了青州。 他本想连夜赶路,但捕快们实在累得够呛。 一个个如同死狗般倒在地上喘气,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连绣花针戳屁股都不管用了。 雪竹拧着眉,想了想曾经公子训他们的样子,对捕快们道:“休息一刻钟,继续。” 捕快们纷纷哀嚎。 雪竹任他们哀嚎,飞上了一颗树的枝丫间,下意识朝怀中掏了掏,又掏了掏。 他的荷包,没了。 雪竹瞬间呆住。 那鸳鸯戏水的荷包,他早就绣好了。 只是那时他还是顶着公子的脸,没法给阿央,就妥帖地藏在了枕头下方。 可现下左右无事,他想再补几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