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和她家老爷聊各地见闻,还收了银钱!今早却能避而不见! 他们这是被诓了啊。 但儿子还在他们手里,谢夫人隐下眼里的狠意,面上乐呵呵道:“怎么给扔了?那可是上好的紫檀啊。” 纪云汐笑了一下:“我比较喜欢紫光檀,一会儿,紫光檀的桌椅便能送来了。” 谢夫人:“……” 紫檀和紫光檀虽只差了一字,可价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难怪昨日吴惟安收了银钱,今早却避而不见。 原来确实是嫌他们给的少了啊。 谢夫人拿着手中的画,有些不舍地让丫鬟递给纪云汐:“这是问安先生的竹石图……” 纪云汐却看都不看:“谢夫人,昨日安郎回来便与我说,你们家的竹石图是假的。他怕谢家主脸上无光,故而没好意思当场说。” 她往椅背一靠,喝了口茶,看着一脸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来的谢夫人,道:“夫人若是为谢斌一事来,怕是只能白跑一趟了。夫人可能听过纪家,但想来不知,开泰庄是我纪家的产业罢?” 上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 可在远离上京城,交通又不便利的凉州,怕是没什么人知晓。 谢家人也不像是消息很灵通的样子。 总之,在凉州这些地方,‘开泰庄’的招牌比‘纪家’好用多了。 先是紫光檀,而后竹石图,最后则是开泰庄。 谢夫人短短时间内,被打击了三回,内心震荡,愣愣看着纪云汐。 纪云汐对宝福道:“送客。” 而后起身,就欲转身离开。 一丝后怕忽而席卷全身,谢夫人拿着画卷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她的宝贝儿子,这次怕是怕是,真的…… 画卷掉落在地面,谢夫人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冲上前就想去抓纪云汐:“你们既然不缺钱,那昨晚你们为何要收那五百两?!为何要装成那样子!!你们是故意的,你们就是想来害我谢家的!!” 可谢夫人根本没有机会碰到纪云汐,直接被宝福伸手用力一推,推到了地上。 谢家人向来体型肥硕,胖胖的谢夫人,在地上挣扎半天都起不来。 宝福冷哼一声,当场就道:“来人!谢夫人妄想加害堂堂知州夫人,还不快压下去依律处置!” * 原来是五百两啊。 纪云汐就猜到吴惟安这人不可能不留后手。 她回了房,仔细想了想昨日夜间从谢家回来后,他都在做什么。 他似乎一直在理书。 纪云汐走到他的书架前,伸手探了没多久,就摸出了藏在书架后的一个黄花梨木盒。 木盒异常光滑,看起来像是时常被人把玩,而且有了些年日。 表面用了七巧锁。 纪云汐随手试了试,发现这七巧锁还是他特地改良过后的,有些难,她一时之间也解不出。 越解不出,纪云汐就越想解。 她拿着那个黄花梨木盒,坐在美人榻上,把自己关在房中关了一个下午,总算把七巧锁解了。 盒子里头放着几张人皮,自然还有那一百两。 她看了看,将一百两拿了出来,而后将那黄花梨木盒原模原样地放了回去。 吴惟安在外忙了一天,晚膳后才回。 他到卧房中时,纪云汐不在。 吴惟安一边将外衣解下,一边走到衣架前,可在经过书架时,他脚步猛地一停。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当即毫不犹豫,抽走了一些书,拿出后边的黄花梨木盒。 吴惟安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果然见到里头的一百两不翼而飞。 他闭了闭眸,以非常缓慢地速度将黄花梨木盒阖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