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结局。 纪云汐年前还未和吴惟安成婚前,便清楚这件事。 可她一直从未提过,也从未试图自己去查,亦或是找邢舒月试探。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一月前,才告诉吴惟安,让吴惟安去查。 手里的王炸,自然要留在最佳的时机。 过早出牌,炸不到王,那会被套牢,亏到底裤都不剩的。 “半个月后就是十月。”院子里有一颗桂花树,此时还没有什么动静,纪云汐看向它,“每年十月初,李家姐姐都会办一次桂花宴,到时邢舒月应也会去,你把那些线索理理给我。” 纪云汐顿了顿,弯了下唇,语气又轻又柔:“我给她送份厚礼。” 她难得语气这么柔和,她和他说话,一向都是冷冰冰的。 若是她日后都能和他这么说话…… 算了,他可能招架不住。 这女人,越柔越致命。 吴惟安吃完鸡蛋,拍了拍手:“可以倒是可以。” 纪云汐收回视线,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但是。 “但是,为了追查此事,我的人废了不少银两。” “你让圆管事找宝福,我会和宝福说。” “呃,不能直接给我吗?” 纪云汐缓缓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回去睡了。” 吴惟安:“?” * 面馆那家人的事情发生之前,上京城中各处,隐隐约约就有不少说法。 “那东蕴布庄衣裳太奢华了,多少年轻姑娘郎君,倾尽钱财就为买一件衣裳?这种奢华攀比的风气,若不加以阻止,任由这发展下去,大瑜朝怕是要亡啊!” “那青楼出来的女子,小倌馆出来的男子,怎能在布庄这种正经地方营生?实在太伤风败俗了!不可啊不可啊!” “东蕴布庄实在太贵了,衣裳怎能卖这么贵?这不要我们小老百姓的命吗?” “……” 等等,诸如此类。 纪云汐行事作风根本不顾及他人的眼光,但在生意这事上,她向来关注坊间的风向,故而她一直让下头的人留意着。 东蕴布庄的顾客群体,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各地的权贵之家。 普通老百姓,去西蕴买便可。 但这些说法,完全不提其他三家布庄,只提东蕴,顾左右而言他。 一般而言,真正的老百姓是不会这么说的,那便是有人刻意散发出来,妄想借群众的手,打击纪云汐的布庄生意。 若是面馆一家惨死,这样的说法四处渐起,纪云汐的布庄就再也不可能开了。 圣上不会允许。 但现下,纪云汐自己关了店,这种声音自然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完全是相反的言论。 大家都开始说啊,那纪家布庄的衣裳真的便宜又好看啊,店里的伙计态度好又长得俊啊。 那东蕴是贵,但人家用的布匹都是最好的呀,刺绣做工也都是上乘,本来就值那个价啊。 可惜,说什么都晚咯,店面已经关了。 越是这般,前头从未在纪家布庄买过衣裳的人,就愈发好奇。 在这样的局面下,七日后,纪云汐向布庄的伙计们宣布,第二日布庄将重新开业。 同时,纪云汐特地问东蕴布庄的人:“这些时日,我听说东蕴布庄偶尔总有几人,咬牙花费家里生计的钱来买衣裳,可是真的?” 青帘和鱼跃对视一眼,作揖福身:“是的,三姑娘。确实是有那么几个人。” 纪云汐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席间安静了一会儿,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商讨了起来。 可怎么都讨论不出一个结果。 首先,如何评判这个人是否有相应的身家?对方拿出钱,东蕴不卖会不会惹恼对方招致麻烦?诸如此类。 最终,纪云汐开了口。 她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参考了现代高奢品的销售方式:“这样罢,日后东蕴布庄,只招待南蕴布庄的顾客。同时放言出去,每一季,纪家布庄都会捐赠一部分银钱给各地灾民。” 当然,最后的做法会引来圣上的忌惮。 但反正,圣上早已忌惮她纪家了,多一点少一点又何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