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当年在深宫之中,兄弟两互相扶持,感情也算深厚。 庆文王从小就没他皇兄聪明,但他长于后宫,也不傻,知道怎么能保命。 故而他便在封地安心当个富贵王爷,借着皇兄的势,总爱赚点不义之财。 那黑淳山匪,便是庆文王在背后给他们当靠山,黑淳山匪抢来的大半银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庆文王和他的王妃妾室子女们,都有挥金如土的毛病。 这下黑淳山被端,庆文王那个心痛啊。 他当即借着皇兄的生辰,带着小女儿快马加鞭来了上京城,就是要找那五皇子不痛快! 毕竟那五皇子,在一众皇子中不起眼,母妃身份低贱,看起来就不受皇兄重视。 他身为皇叔,去帮皇兄教训教训,恶心恶心五皇子。只要他不伤人,想来皇兄也不会苛责他。 可庆文王刚到上京,去向圣上请安,圣上却像闲聊般问他:“黑淳山匪离你封地不算远,你平日可有耳闻?” 庆文王心里一惊,黑淳山匪是他在背后护着这事,皇兄他定然是知道,前头也是默许的,可现下这般提出来—— 他忙答道:“回皇兄的话,确实偶尔有听到……” “听到你怎么不和朕提?要不是皇儿出手剿匪,朕都还不知那黑淳山匪如此猖狂!” 庆文王瞬间就明白了皇兄的意思。 这是不让他对五皇子下手啊! 庆文王从皇宫回来后,便有些闷闷不乐,成日在乐坊喝酒,也就没去找五皇子麻烦。 太子党的大人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曾想这庆文王,平日嚣张跋扈,做事冲动鲁莽,但居然就这般忍了下来!我本还想让五皇子和庆文王鹬蚌相争,我们在后头渔翁得利。可结果,失算了失算了。” “庆文王能活到现在还是有原因的,大事上他可不冲动。话说回来,圣上到底不喜太子殿下啊。” “是啊,这些年,各皇子蠢蠢欲动,在朝野中结交权贵,不都是圣上默许的吗?” “唉,还是说回正事。如今庆文王袖手旁观,五皇子一党把目光对准了我们,对我们虎视眈眈,我近来疲于应对,差一点就落入对方圈套,还好我及时反应过来,否则,老夫这乌纱帽怕是不保咯。” “我这也是,刑部那不清不楚的案子,人我在护着,五皇子的人近来好几回派死士想灭口,幸好小吴大人出手相帮啊。” 吴惟安坐在角落,闻言淡笑了声:“姜大人客气了。” 各位大人看向他:“小吴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在这里的各位大人,年纪都挺大,最大的孙子的儿子都出生了。最年轻的,家中也有三个孩子。 单论吴惟安的年纪,在这些大人眼里,就是个小屁孩。 可大人们却没有把吴惟安当小孩的意思。 以前,他们到底也有些年龄论,可那三姑娘,彻底扭转了他们这种看法。 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三姑娘目光之毒辣和老练,他们这些老匹夫,都不得不服。 而三姑娘亲自挑选的夫婿,又怎么可能差呢? 甚至宫里的皇后,怕他们轻视吴惟安得罪了人,还特地嘱咐过他们这一点。 这些大人既然知道他的真面目,吴惟安也就懒得演戏了。 他静静坐在角落,单手撑在扶手,脸隐在昏暗之中,:“五皇子我会牵制住,邢家那边云娘也会盯牢。” 众位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小吴大人放心,只要你能牵制住五皇子,那些大人没了五皇子指点,不足为惧!” 吴惟安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往下听便走了。 这些大人做事还可以,他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吴惟安回了吴家。 纪云汐还没回来,他坐在桌前,写了张小纸条,吩咐宅大人:“给庆文王的老仆。” 庆文王此次入京,下榻在驿馆。他把整个驿馆都包了下来。 庆文王从乐坊回来,对着他最信任的老仆唉声叹气:“本王已经数十年没受过这气了!可本王却得忍着,本王实在难受!这心口,实在堵得慌!” 钱就是他的命根子啊!那五皇子做什么不好,偏偏动他命根子?! 老仆给庆文王端上一盏醒酒的茶。 这老仆年少时是个街头混混,做的都不是入流的事,他十二年前才进的王府,在府中跑腿儿,没一年,就受到了庆文王的重用。 因为这老仆,非常对庆文王的胃口,而且常常能给庆文王出一些好主意。 今夜也是如此。 老仆在庆文王耳边道:“王爷想恶心那五皇子,还不简单吗?” 庆文王道:“但皇兄的意思,是不让本王对五皇子下手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