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双身为状元,是最忙的,大学士们有事首先找的就是他。毕竟他是状元,懂得最多,事情也干得最好。 而且纪明双为人仗义正直,不是个会推脱事情的人。事情交到他手上,大家都放心。 纪明双累得不行,捏了捏眉心,看着那午膳,觉得心也很累:“你来干什么?翰林院会提供膳食。” “翰林院的午膳哪有我做的好?”纪明焱是最闲的人,他在大理寺也是挂职,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没人会说他什么。他这几日每日早起去大理寺报道,完全是因为闲得慌。 纪明双头疼:“你以后别送了。” 纪明焱翻白眼:“我也不是给你送的啊,我是特意给我妹夫送的,你的只是顺便!” 纪明双:“你也别给他送,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天天送午膳?你别把妹夫给惯坏了!” 纪明焱大怒:“纪明双,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为妹夫的身体才送的!” 纪明双:“妹夫身体不是挺好?” 纪明焱四处看了看,凑近纪明双,小声道:“妹夫身上有蛊毒,我送午膳是为了给他喂药啊!” 纪明双愣了愣:“哦,我忘了这事。” 纪明焱摇头,双手环胸,一副家中没他不行的得意样:“你说说你们,你们这些靠不住的。还好我在家,否则你们可怎么办呦。” 纪明双下意识问:“你那药有用吗?” 纪明焱摇头叹息:“没用,我回去继续试试。” 纪明双颔首。 但忽而,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 纪明焱吓了一跳,差点从桌子摔下来:“明双啊,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吓死你六哥了。” 纪明双拉过纪明焱:“我问你,那蛊毒,会不会通过肌肤之亲传给他人。” 纪明焱疑惑:“肌肤之亲是什么意思?就手碰手吗?那肯定不会啊。一起吃饭也没关系的,蛊毒并不会传染。” 纪明双无言片刻,咬牙道:“昨夜可是洞房花烛,若是纪三和妹夫圆房” “啊?”纪明焱眨了下眼,“他们不会圆房啊。” 纪明双:“?” 纪明焱拍拍七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明双啊,哥哥到底比你年长几月,考虑也比你要周全啊。我前段时间就和妹夫说了,妹夫说他知道。我也和三妹说过了,三妹也说知道了。所以他们不会圆房啊。” 纪明双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 春闱,殿试,然后又是突然供职于翰林院,他都没能好好休息,一直在忙,忙得脑子都有些混乱。 正想着,大学士的小厮又来喊纪明双了。 纪明双连午膳都没用,急匆匆跟着走了。 纪明焱摇摇头,回了吴惟安那,将纪明双又被大学士喊走的事告诉了妹夫。 吴惟安心有余悸:“还好我不是状元。” 纪明焱也很是赞同:“还好我也不是。” 太惨了。 当状元真的太惨了。 - 五日后,吴编修休沐。 一大早,他便带着自家娘子去了郊外踏青。 四月末的时节,处于春夏相交之际。放眼望去,郊外田里的庄稼绿得宛如翡翠,天虽然还未热,但袭来的风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夏的味道。 雄姿英发的汗血宝马跑过田野,离上京城越来越远,直到四周不见任何人烟,只留一条蜿蜒的官道。 官道一旁,有不少通往山上的岔路。 圆脸管事熟稔地架着马车,让马从其中一条往上。 到了半山腰时,上方坡度愈陡,马上不了。 吴惟安当先从马车中出来,而后扶了纪云汐下车。 根据可靠消息,今日大庆镖局的一支镖将要经过此地,而后回京交差。 人吴惟安已经安排好了,按理他和纪云汐根本不用走这一趟,在家中等消息就行。 可,就在昨晚将要入寝之时。 纪云汐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抹手霜,一边问:“你确定明日没问题?” 吴惟安正在理从翰林院带回来的书卷,漫不经心回道:“抢个镖能有什么问题?” “我就问问。”纪云汐脸色淡淡的,“我不希望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