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踩到底,坐在车里有种要飞出去的错觉。 刘淑英手上的馒头瞬间怼上鼻孔,她气得骂人,又想起现在的处境。 只好对刘晓军说:“大哥,咱把安全带系上。” 凌晨一点吉普车快到水兰乡,刘晓军将睡得眉头紧皱的刘淑英叫醒,说到水兰乡了。 刘淑英揉揉眼睛,借着汽车灯光看半天路,一直等吉普车驶入乡里唯一的主干道,她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毕竟她上辈子跟着前夫来过这里两次,都没久待。 她大概知道方位,但这会儿天又黑,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我只知道人在吴村,剩下的不知道。” 刘淑英自暴自弃的说着,觉得明天一早回不到家了,爸妈估计要担心死。 后座不认识的男人闻言上前,让司机继续往下开。然后在后排跟周平科普起吴村,“c市这边,最有可能的还真就是这个吴村。 全村一个祠堂一个姓,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出村只有一条索道。从古到今的穷且封闭,他们村里都知道有问题,可前些年大环境你进不去,这两年又把这地方忘啦。” 刘淑英在副驾驶支着耳朵听着,打个哈欠继续窝在刘晓军怀里闭眼睡觉。 吴村,6年后因为拐卖妇女儿童全国轰动,而现在估计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当初的她年纪小,只听过一耳朵就忘。 还是后来长大,突然被人提起这个地方,又因为男孩的事多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当年这村子一共四十户人家,将近两百号人。 解救十四位妇女,五位儿童。剩下原村的人抓得只剩十几位儿童,其中木仓决一百人以上,剩下最低的二十年。 半梦半醒间,刘淑英感觉车子停了,睁开眼眨巴眨巴才看清东西。 她从刘晓军身上站起来,一阵腿麻,差点摔倒。忙问刘晓军:“大哥,你腿还好吧?” 刘晓军双手揉着腿说,“没什么大事。” 周平和神秘人下来,拉开车门问她:“知道住哪儿吗?” “不知道。”刘淑英摇头,见两人脸色不好才继续说:“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是村外河边打水,天不亮就起。” 神秘人借着月色看下手表,将近两点。他跟周平耳语两句,自己先一步向后方的卡车走去。 周平让司机将车掉头,在原地看好刘晓军和刘淑英,又告诫他们两人说:“别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乌漆嘛黑的,让我跑也不跑。周叔,你要去就快去。”刘淑英说完跳下车。 目送周平去跟神秘人汇合,又带着一群人绕过他们,顺着小路进山。 刘淑英知道他们还要步行将近三个小时,才能到吴村。 她转身让刘晓军也下来活动活动,自己去后座躺着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次刘淑英是被一阵臭味熏醒的,她头疼欲裂的坐正身子。 周平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抱着臭烘烘的男孩坐进车内,神秘人自己跑去前面卡车车斗。 他脸色阴沉的对刘淑英说:“你去前面坐。” “我不,我哥的腿都让我坐麻了。”刘淑英捂着鼻子拒绝道。 此时天色大亮,她望着周平怀里的男孩,只看见头发像狗啃模样打成结的头顶。 周平让司机开车离开,刘淑英放下手挪动位置紧挨车门坐。 以便周平将男孩平躺着放下,头枕在周平腿上,又将外套盖在他身上。 刘淑英将车窗全部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室内,她打个哆嗦又关到只剩一条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