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舞团在郊区,离得有些远,团长建议封闭训练,不用在通勤上花太多时间,我想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 阮然的解释很详细,也足够真诚。然而,沈浮声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并不像轻易会接受这个说法的样子。 阮然被他看得有些茫然,正想着自己是否要再说些什么。 沈浮声却收回了视线,问:“要去多久?” 阮然道:“可能直到演出前,要两三个月。” 沈浮声:“……” 他似笑非笑地又看回来:“多久?” 阮然:“……” 阮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浮声似乎有一些情绪在,然而她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情绪呢? 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直接就收拾行李箱了吗? 阮然想了想,迟疑道:“两三个月……我没有要今天晚上就走,是想等你回来,当面和你说的。” “没想今天晚上就走,你真棒。”沈浮声干巴巴地点点头,又阐述道,“今天白天我在外人面前说我跟妻子感情甚笃,今天晚上回来,我的妻子告诉我她要拎箱跑路。” 阮然哭笑不得:“都说是封闭训练……” “一个月,阮然,我就跟你结婚一个月,”沈浮声走上前来,掰着指头跟她算账,“然后你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两个月以上——这和离婚有什么差别?” “……” 一种微妙的本能告诉阮然,这个时候提醒沈浮声他们只是协议婚姻,大概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沈浮声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许久,阮然尝试安慰:“……少了两本离婚证?” 沈浮声:“……” 垂眸看了阮然几秒,沈浮声大概想明白了这次“离婚式分居”不可避免,便放弃说服阮然,懒洋洋地说:“你记得你已经欠我一个要求了。” “嗯?”阮然疑惑地看沈浮声。 沈浮声该不会打算要求她留下来吧? 她觉得应该不至于才是。 下一秒,沈浮声说: “那你现在欠两个了。” - 第二天,阮然便提着自己那个银灰色的行李箱,到达了晨雾舞团租用的别墅。 这里实际上是一片别墅区,房价其实挺贵,然而由于位置较偏,这些年又市中心转移,位置变得更偏,所以住的人并不算多。 除了晨雾舞团,可能也就有一两个电竞俱乐部在这里扎根,其他地方都是空房。 早上来了之后,李林英带她去看了宿舍。是六人间上下铺,旁边有柜子可以放私人物品。自大学之后,阮然再也没有住过这样的宿舍,一时还有一些感慨。 而在安顿好后,她们当即投入到了紧张的练习中。 《冬至》这支舞,取的是余轻霜当年成名作中一个片段的意象,再在此基础上的拓展与延伸。虽然是群舞,但会有一个比较突出的领舞。 李林英说,领舞等编舞定下来之后,会专门请第三方评委做一次选拔。无论资历深浅,入团早晚,一视同仁。 而这一次,晨雾舞团拿到的演出机会是在北城大剧院,是这些年她们能拿到比较好的一次资源,如果能做领舞,对以后的职业发展大有裨益。 这意味着,晨雾舞团当中就是竞争关系。不过舞团的氛围一直很好,并不会因为彼此竞争而有猜忌。反而总是热热闹闹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