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 被猜中心思的姜莺有点恼, 嘴硬道:“哪里?夫君想多了?”她完全不知这人何时醒的,做坏事总能被他逮到, “夫君下次醒了能不能先睁眼,每次都忽然开口说话吓我一跳。” 其实王舒珩早醒了,只不过舍不得怀中温香软玉,才又闭上眼睛陪她再睡一会。眼下被倒打一耙, 他上手挠姜莺腰间的痒痒肉,懒懒道:“我若睁眼,你不就不敢做坏事了?” 姜莺怕痒,被他挠的身子缩成一小团咯咯笑着求饶。小姑娘声音和身子一样软软的,格外勾人,说出来的话却硬气的很:“什么坏事?我什么都没做。” 闹了一会,王舒珩单手支起下巴,望她的眼睛眸色渐深,“真不想亲?” 姜莺有骨气地摇头,“不想亲。” 昨晚才亲过,说的好像她不知满足一样。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撷住她的下巴亲亲吻了一下。王舒珩淡淡道:“可我想亲。” 视线相对的瞬间,姜莺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中,她的脸已经红了,王舒珩倒是淡定的很。 姜莺想,这个男人太会说话了。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她心如鹿撞。再反观她,相比之下就笨笨的 好丢人! 她在王舒珩直勾勾的目光中起身,忍住慌乱要下床梳洗。姜莺睡在里侧,下床势必要跨过王舒珩,她才抬腿就被人握住了脚踝。 小巧如白玉般的脚踝盈盈一握,秀气又可爱。王舒珩轻轻捻着,道:“这就要起了?” 不然呢? 窗外天光大亮已经不早了,但看王舒珩的目光还是不紧不慢,姜莺提醒:“今日要回门,去晚了爹爹该说你。”她说完,见对方还是拽着她的脚踝没什么反应,故意尖着嗓子警告:“可不能再乱来了。” 小姑娘那副担忧的样子,让王舒珩忍俊不禁。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遂装傻充愣:“乱来什么?” “就”姜莺顿了顿,昨夜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说话又结巴起来:“你你自己想。” 话音才落,王舒珩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他的小妻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他鲜少这么爽朗的笑,门外等候侍奉的小鸠和茯苓不明所以皆是一愣。小鸠望望时辰,正在纠结该不该催一声的时候,里头传来姜莺的声音: “小鸠,快进来。” 那声音急急忙忙,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二人进屋,姜莺已经穿好鞋袜站在一旁了,倒是沅阳王眸子笑意未消,静静望着她。 “快点起床。”姜莺状作生气,才见王舒珩下床,曲起食指走近在她脑门不轻不重敲了下。 两人分开梳洗,姜莺换好衣物让小鸠伺候着绾发和上妆。她还在纠结选哪支珠钗的时候,王舒珩已经收拾完毕在一旁等他。 珠钗每一支都华贵非常,样式也好看,姜莺便道:“夫君来帮我选。” 王舒珩走近,一眼便看到一只金海棠珠花,他手指一点,“这个。” “那就选这支。” 姜莺还披散着乌发,她的头发细腻柔软,好像一截光滑的绸缎,夜里睡觉时王舒珩就发现了。 小鸠先用玉齿帮姜莺把头发梳整齐,要上手绾发时姜莺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道:“不若夫君来帮我绾发?” 她本是随便说说,哪知王舒珩当真点头应允。小鸠迟疑了下,便让到一侧。 绾发于王舒珩而言真不算什么难事,少时他便看过父亲为母亲绾发,一些简单的发髻样式还铭记于心。 只是这绾发,看着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姜莺光滑如瀑的乌发就像啾恃洸成心跟他作对似的,怎么也绾不上。不是漏下一绺,就是不成发髻。 一时间,王舒珩焦躁,觉得比带兵打仗还难。小鸠在一旁憋笑,而姜莺只得咬着牙齿忍了又忍。 夫君往日看上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