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惊艳绝绝的人没成自己的女婿不禁有点失落,转而又想到那杯结拜酒又释然了。 面对姜怀远的打量,王舒珩自是不避不让。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望向后院,扶额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说:“今日喝的有些多,本王先回房休息,不送姜老爷了。” 姜怀远忙摆手:“快去快去,不用管我,等莺莺出来我就走了。” 卧房中暖色生香,姜莺从木柜中取出衣物一件件叠好。这一趟跟随爹爹去幽王府,不出意外的话她就不会再踏进豫园了。在王舒珩身边呆那么久,突然的离别让她生出些许不适,怔怔望着两人的床榻愁绪万千。 窗外雪声簌簌,屋内烛火灼灼。 她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房门何时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王舒珩倚在床前瞧她,扑哧笑出声来,“怎么,这时候知道舍不得了?” 姜莺回神,看清来人不禁脸庞一热。她垂头收拾衣物,抿唇自个生闷气。“有什么舍不得的,幽王府不远,又不是没法见面,你明日不是就要到幽王府吗?再说了,幽王府床榻肯定又大又软,我一个人睡不知道多” 话没说完,王舒珩一把掐住了她的腰,男人呼吸贴在她的耳畔,沉声道:“姜莺,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才这么舍得丢下我?” 姜莺被他逼的脸红耳热,声音也软下来,“没有。” “真没有?” 这时候她就知道示弱了,转身轻轻攀住男人的腰侧,“殿下对我好,我知道。我去幽王府的这段时间,会想念殿下的。” 王舒珩偏偏就吃她这套,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怎么瞧怎么顺眼。他心头一动,吻了一下她的眼。 他顺势抬起姜莺下巴,端着笑:“信不信没有本王,你今夜肯定睡不好。” 姜莺偏头,应该会吧。 作为姜莺贴身侍奉的丫鬟,小鸠肯定也要跟去幽王府。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卧房前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二姑娘出来。 怕姜老爷等的心急,小鸠只得去催。她方进门,就看到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只见沅阳王和二姑娘依偎在床前,依依不舍的模样好像一对强行被分开的夫妻。郎情妾意,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 小鸠惊慌地退至门外,低声喊:“二姑娘,姜老爷还在门口等着呢。” 听闻这声,姜莺才从王舒珩怀中出来,拎起她的小包裹飞快在对方脸上亲一下,“殿下,我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人走了房间也空了。王舒珩的东西本就少,偌大房间大部分被姜莺衣物,首饰等占据,他的心也如这房间一样,空空如也。 幽王府并没有多么华贵,与临安姜府,王府比起来甚至可以用朴实无华来形容。一路上姜莺听姜怀远说幽王的事,知道他与先帝不睦才被派到幽州,因此见到略显冷清的王府也并不稀奇。 府邸并不奢华,但府中人手俱是勤快,姜莺一到门口就有侍女接过她的行李。姜怀远带她去见幽王,对方是个英朗的中年男子。 幽王对姜怀远的女儿自然客气,寒暄几句姜莺便回房了,因为她看得出幽王与爹爹有事商议,估计又是商会的事。 她和小鸠被侍女引着去往卧房,穿过抄手游廊,浓墨夜色中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身形挺拔,看得出是个男子。前头小厮提着灯笼,不疾不缓转眼就到达她们跟前。 姜莺低着头,听见王府侍女说了声:“世子金安。” 听闻这声世子金安,姜莺才记起方才来的路上,爹爹确实说过王府有位世子,名唤梁殊年方十七,生的芝兰玉树可惜身子不大好。 果不其然,人才走近姜莺就闻到一阵药香。借着朦胧灯火,只见一双缎面黑靴立在跟前,“这位妹妹是” “回世子,是姜老爷女儿,从临安来的姜二姑娘。” 姜莺欠身福了福,“见过世子。” “姜妹妹可否抬起头来?”他这人自来熟,虽病弱却不沉闷,偶尔还能说几句玩笑逗人开心。 按理说,初次见面称呼姜妹妹并不合礼数,但梁殊是世子,作为幽王府唯一的孩子,他做什么说什么即便错了也没人敢提醒。 姜莺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梁殊一身蓝衣,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端端站立满身月朗风清。天寒,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