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睡了一天一夜。想到这些王舒珩没有计较,嘱咐她不要乱跑,很快阖上眼沉沉睡去。 姜莺之所以跑,是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王舒珩。堂堂沅阳王殿下,竟然被她拉着叫了这么久的夫君。沅阳王为什么要说他是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不拒绝每次亲近一连串的问题笼罩在姜莺头脑上空,把一个刚刚恢复记忆的人折磨得脑仁疼。 从房间出来她就去找小鸠,主仆二人蹲在客栈一角,面对茫茫雪原都一脸生无可恋。 寒风呼呼地吹着,这块墙角能避雨雪却避不了冷风。脑子被风吹的清醒了些,姜莺摸摸红通通的鼻尖,“小鸠,当时你怎么就不拦着我呢?” 这个罪名简直荒谬,小鸠无奈道:“二姑娘,当时您一心一意要找夫君,谁都劝不动。平时您和殿下亲近我也想劝阻啊,但您跟块年糕似的,黏在殿下身上根本甩不开。” 姜莺也知道,这事除了怪自己怪不得别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按照小鸠的说法,沅阳王把她接来王府完全只是顺手帮忙,等表哥来临安就放人。但表哥在临安时,沅阳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呢? 以姜莺刚刚恢复记忆的小脑瓜,实在想不明白。还是小鸠说:“二姑娘,我觉得殿下八成是看上你了,不然一切没法解释。” “他看上我什么呢?”姜莺用小树枝在雪地上写字,“说不准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把我卖到幽州来。” 小鸠一惊,“二姑娘,别胡说。” “我说着玩的。”和沅阳王相处了那么久,姜莺知道对方不是那样的人。但王舒珩的举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总不能真看上她了? 可沅阳王差点成为她的姐夫,后来爹爹又称呼他为贤弟一想到这些关系姜莺就脑袋疼,索性不想了。 “二姑娘现在怎么办?” 天寒地冻的除了跟去幽州还能去哪儿?况且不管怎么说,在姜家的事情上沅阳王帮过她。家中出了那样的事,若没有王府她早被二叔二婶卖了。如今沅阳王在幽州做事需要她协助,姜莺义不容辞。 姜莺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虽然这段时日不知沅阳王为何要假扮她那不存在的夫君,但自己在王府确实过的比在姜家好,这点不可否认。 况且,她还花了人家那么多银子 提起姜家,难免想到姜怀远孟澜和二哥哥。昨晚姜莺刚恢复记忆那阵,主仆二人就抱头痛哭过了。但一想到世上再无亲人,姜莺忍不住想哭。 脑中极乱,姜莺默默流了会眼泪起身,说:“走吧,回去了。” 姜莺如孤魂野鬼般飘进了客栈,昨夜和今早她想了那么久,还是不知怎么面对王舒珩。或许她应该向王舒珩坦言自己恢复记忆,又或许装作什么没发生。 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一阵熟悉的香气靠近,王舒珩伸手掐在她脸上,“去哪儿?脸都冻红了。” 好像被雷霹中一般,姜莺霍然转身,王舒珩果真在身后,手上拿着她往常戴的那顶小兔子绒帽。 “冷不冷?”王舒珩凑近来牵她的手。 姜莺避开了,“我我又困了,去房间睡一会。” 说着她就想跑,被王舒珩长臂捞到怀中,强势不容拒绝地按在椅子上,“坐好,一会就用午膳了。” 两人虽坐在一块,但其中微妙的氛围,不光王舒珩就连掌柜都察觉到不对劲,上菜时悄悄问,“怎么,你们吵架了?” 第50章 负责 王舒珩这才发现姜莺不对劲。 这天客栈做了酸汤子和包肉, 都是姜莺喜欢的。这姑娘贪吃,往常必定先来两碗酸汤子,再大大咬一口包肉。今儿食量出奇的小, 吃了两口就放下瓷勺,“我饱了, 先回去歇息。” 看她神色恹恹,王舒珩没有为难, 只在姜莺上楼后,招来客栈小厮,让她送一份吃的去房间。 王舒珩果真洞若观火, 姜莺其实没饱, 但与王舒珩一见面就尴尬, 坐在一块心底发虚, 实在没法继续用膳。才离开王舒珩视线, 她就逃似的回了房间。 最懂她的还是小鸠,不一会从厨房拿了两只馒头进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