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 “夫君?”姜莺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看见王舒珩立马就醒了,“夫君可好些了?额头倒是不烫了。” 王舒珩刚醒,嗓子微哑,强势地把人摁在床上,说:“我没事,睡你的。” 说起来有些好笑,自己一向身强体壮,怎么这次如此弱不经风,不过是去河里游了一圈,姜莺都没病,他却病了,王舒珩感到一丝丢面儿。 姜莺实在太困,没一会就睡了过去,王舒珩起身沐浴完又去了书房。这一觉姜莺睡到下午,醒来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王舒珩站在床侧望她,说:“饿不饿,叫人把晚膳端进来吧。” 睡饱一觉,姜莺精神好了许多,但她还是不放心夫君,便伸手摸摸他的脸。王舒珩拿开她的手,笑说:“真好了。” “夫君不生病就好。” 不多时小鸠端来晚膳,眼神不住往姜莺身上瞟。两人方在桌前坐下,便听门外田七雄来报:“殿下,姚景谦候在王府门口,说在潇湘楼订了晚宴,请王妃过去用晚膳。” 姜莺是想去的,从马场回来她直接回王府,还不知姚清淑的病如何了,便问:“夫君想不想与我同去?” 王舒珩拿着筷子的手停顿片刻,他久久不答姜莺就以为他不想去,说:“那夫君自己用晚膳吧,我去瞧瞧表妹可好些了,很快就回来。” 她放下筷子收拾一番,准备出门的时候,忽见王舒珩和昨晚一样支着脑袋皱眉,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夫君,你怎么了?”姜莺上前问。 王舒珩抬眼,一瞬间看上去有点虚弱,他答:“没事,许是风寒还没好透,我又难受了。你要去便去,不用管我。” 话虽如此,但姜莺看夫君放下筷子缓缓回到床上躺下,那副脚步虚浮的样子,她怎么还走得掉呢? 第44章 是糖 不管怎么说, 王舒珩染上风寒也是因为姜莺,扔下生病的夫君出门赴约,这种事姜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她站在卧房门口, 压低声音同田七雄交待:“替我给表哥赔个不是,等夫君好了来日我再邀表哥表妹。” 不光田七雄, 小鸠也纳闷。方才看着沅阳王不都好了吗,怎的这会说病就病了。他两都是直肠子, 自然看不出其中玄机,唯有福泉掩着嘴巴憋笑。 但想不通归想不通,主子交待的事情还得办。田七雄一口气跑出王府, 对一直候在门口的姚景谦作揖道:“姚公子来的不巧, 殿下染上风寒昏迷不醒, 王妃正在照顾抽不出身。王妃让我给您赔个不是, 来日定做东邀请姚公子和姚姑娘。” 生病? 姚景谦一听有几分惊诧, 前日他见沅阳王对方不是还好好的吗?不仅言语间与他争锋相对,就连眼神都不客气。况且沅阳王那种强健的体魄,能生什么病以至于姜莺脱不开身。 莫不是沅阳王使心机, 他鄙夷地嗤了声, 道:“殿下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落水昨晚刚烧起来的,病的迷迷糊糊连夜请大夫来看,这不还辛苦王妃照顾了一夜。” 瞧田七雄神色笃定不像说谎的样子, 姚景谦只得作罢,也朝田七雄缓缓回礼, 说:“是某来的不是时候,替某问候殿下身体康健,既然如此便改日再来,告辞。” 姚景谦满腹疑问地走出平昌街, 没多远就听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是小鸠追了上来。 “表公子——”小鸠气喘吁吁,“表公子,请容奴婢说两句话。” 姚景谦认得他,停下脚步笑道:“何事?” 好不容易追上,小鸠歇了口气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顿了顿,说:“奴婢来是想告诉表公子,二姑娘现在记忆全无,认定沅阳王是夫君谁劝也不管用,难免会与殿下亲近些。还望表公子不要在意,二姑娘是病人” 越说到后面小鸠越心虚,声音渐渐变小。她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极其自私,如今姜府没了,二姑娘下半辈子能仰仗的只有表公子。沅阳王么,虽说现在和二姑娘不清不楚的,但谁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表公子,二姑娘与您青梅竹马,还望您不要生气。” 姚景谦听到这儿笑了声,他逆光而立,整个人柔和又坚定,说:“表妹生病我自然知道,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我愿意护表妹一生,就怕她不愿意。” 他有点自嘲,小鸠赶忙说:“怎么会,表公子那么好。” “罢了。”姚景谦重新振作,说:“我会找机会探探莺莺的想法。”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他两年前就知道。 两年前姜莺选择了程意,但愿两年后姜莺的选择是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