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都不去。” 王舒珩微微勾唇,说:“知道了,那就呆在我身边。” 二人相顾无言,沉默一会姜莺还是没有睡意,她靠近些,小声道:“不知为何我心慌,睡不着。夫君,能靠近你一些吗?”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姜莺知道夫君不喜睡觉时自己靠的太近。平时她都特别注意,裹好小被子不敢乱动,可是今日一种不知名的心慌笼罩着她,好像下一秒就会惨遭抛弃。 姜莺声音细细的,有点可怜:“夫君,就靠近一点,一点点。” 哪知,王舒珩忽然掀开自己的锦被,冲她说:“进来吧。” 姜莺怔住,她其实没有要和夫君躺一个被窝的意思,但夫君既然邀请她也不好拒绝不是。这种时候姜莺反而故作矫情,忸怩着:“真的可以吗?” 王舒珩有点无语,不是这姑娘自己要求的?“不想就算了。” 正要作罢,忽然感觉被子底下滚进一只小东西。姜莺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王舒珩反应过来时,姜莺已躺在身侧了。 说来也怪,往常她总希望能和夫君亲近些,但真到了亲近的时候,姜莺忽然紧张起来。男人的体温似乎要比她高出许多,被子里暖洋洋的,姜莺心安的同时又束手束脚,连脚都不敢伸直。 感受到她的紧张,王舒珩笑了下:“你在害怕。”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姜莺闹了个脸红,不过幸好天黑看不见。王舒珩又打趣她:“以往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会怂了?” “哪有?”姜莺嘴硬。 王舒珩忽然起身压制住她,整个人几乎覆在她的身上。姜莺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下意识一动不动。 美人乖乖躺在身下,王舒珩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管了,缓缓凑到姜莺耳畔,悄声道:“不要动,我想验证一件事情。” 姜莺正要问验证什么事,唇就被含住了。 她感到浑身一阵颤栗,更要命的是,对方好像也同她一样。两人身体皆有不同程度的发抖,但谁也没有拒绝这个吻。 王舒珩先在她的唇上轻轻吮了一会,又偏头亲了下她唇角的梨涡,慢慢地,手移到她的耳畔捏住白玉般的耳垂,不轻不重摩梭一下。 帐中暗香浮动,帐外光线晕黄。姜莺手上的绞丝银镯发出悦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少女发出一声娇哼,于昏暗中与他对视。 王舒珩伸手顺了顺她的脑袋,安抚一般,他说:“怎么那么乖。” “夫君” 感受到她的紧张,王舒珩微微支起身子。他没喜欢过什么人,更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说起来在喜欢人这件事上,他的经验还不如姜莺。 明明只是浅浅一吻,却好像唤醒了身上压抑的某种本能。他不是圣人,不是神佛,有喜怒哀乐,也有人类最原始的念想。 因为压抑了许久,如今渴望的才更多。他没再继续,忍着浑身紧绷下了床榻。 “夫君要去哪里?” 王舒珩声音有些嘶哑,答:“去沐浴。” 等沐浴完回来,姜莺已经熟睡。王舒珩任命般闭上眼睛,在她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 睡梦中,姜莺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姜莺,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逃不掉了! 翌日天光大亮,今日与明泓相约百安楼,府衙还有一堆事候着王舒珩不能耽搁。 王舒珩走后不久,姚景谦便带人上门了。王府门口正是田七雄当值,之前把姜莺骗进王府时众人就被交代过,姜莺只是暂时留在王府,等姚家来人就去泉州。虽然如此,田七雄还是有点犹豫,毕竟殿下不在府中,有人来接姜莺的事还是应该让殿下知道。 见田七雄犹豫,姚景谦上前几步,笑道:“不必多虑,今日登门并非要将表妹带走。听闻表妹患上怪病,直接把人带走难度不小,不如先让我见见表妹,熟悉之后再做打算。况且殿下在姜府有难出手相助,是姜府的恩人也是姚家的恩人,离开临安前我定亲自答谢,不会一声不响带表妹走的。” 见姚景谦说的头头是道,况且这人温和有礼,态度诚恳丝毫不像开玩笑,田七雄便引人进府。不多时,众人终于在王府正厅见到了姜莺。 最激动的是小鸠和茯苓,姐妹两就差抱头痛哭了。简单说了一路的事,茯苓这才上前问候姜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