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炭火煨着极为滚烫,姜莺皮肤娇,若没有王舒珩遭殃的就是她。 姜莺既自责又心疼,抬眸眼中蓄了亮晶晶的泪,“夫君对不起,我不该闹着要帮你擦背,不该偷看你沐浴,更不该与你闹脾气,都是我的错”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王舒珩哼了一声:“你最不该的便是怪我嫌弃你,我何时嫌弃了?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学什么帮人家擦背揉肩?我不过希望你在王府好好享福。”他面相本就冷峻,说话声稍高一点就显得孤傲,反应过来今日说话语气有些冲,声音又软下几分:“擦背,揉肩都不用,省钱也不用,委屈自己的事你不要做。” 他知道以前姜怀远有多宝贝这个闺女,把人骗来王府让姜莺伺候自己,那他成什么人了。更何况,他们是假的 一番话让姜莺眼泪成功滚落,她红着眼睛,抽噎道:“其实从找到夫君那天我便想说了,夫君与我记忆中毫无二致,我深信不疑。可为何每次我靠近夫君都好像不喜,总想躲着,难不成我们成亲不是你自愿的?”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原因。 王舒珩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劝说:“你莫要多心,是我的问题。自小性子孤冷与你成亲后一直在北疆,算起来咱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确实不习惯你的亲近。” “真的?” 王舒珩一脸正色:“我会骗你?” 姜莺摇头,“夫君说的我信,不过你应该早些与我说,省的我胡思乱想。既然如此,我以后就不再粘着要你抱了,我们慢慢来夫君总会习惯。” 这下王舒珩总算轻松了些,“嗯。”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姜莺抹着眼泪起身找小鸠要来一盒药膏。王舒珩被烫伤的手背这会又红又肿,那股激烈的灼热感褪去后倒是不疼。 姜莺捧着药膏,问:“我我能帮夫君擦药吗?就擦药不做别的。” 瞧她实在愧疚,王舒珩便把手递给了她。姜莺一喜,满是泪花的小脸跟着笑起来。 她垂头握着他的手,剜一指白色膏药涂抹再轻轻推开。王舒珩的手常年握剑,骨节清晰随处可见硬茧,与之相比姜莺的手便如珠如玉,宛若刚出泥的藕,嫩生生的。 少女指腹轻轻抚过,王舒珩只觉心中划过一股异样。好奇怪,明明手背受伤,但却愈发敏感了,好像姜莺指腹细细的纹路他都能感觉到。 王舒珩忍着将手抽回的冲动,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好不容易熬到上完药,姜莺捧着他的手,又道:“我帮夫君呼呼就不疼了。” 说罢,姜莺低头凑近,轻轻冲他手背吹气。 王舒珩手一颤,这下更觉得奇怪了。 第26章 爬墙 翌日又是一个晴天, 时节临近七月,天渐渐热起来,午后骄阳似火好像大地都要被烧的冒烟。王府多年前建了冰窖, 田七雄这会正带人取冰块。 今日王舒珩与任渠有约,出门前田七雄追出来递过一盒药膏, 悄声说:“二姑娘给的,叮嘱殿下一日三次可不能忘了。” 王舒珩自小受的伤不计其数, 这种小伤是不在意的。他不接,反倒轻哼了一声:“娇气!” 还是福泉笑意盈盈接过,与主子出门办事去了。 与任渠见面的地方在三品楼, 对方已经等候多时。任渠年纪与姜怀远差不多大, 却是个从小在临安讨饭的孤儿, 还是得姜怀远帮助才在临安有了一席之地。 之前姜怀远让置办药材去北疆的事便是任渠亲自办的, 他听姜怀远说起过沅阳王, 也知两人私底下交情不错,心中有一事早想求助于他。 人进了屋,任渠才知威名赫赫的沅阳王乃一介皎若出尘的俊朗男子。他拜过, 一阵寒暄后才将话引到正事上来:“时至今日, 我还是不敢相信姜老爷去了。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姜老爷福大命大,以前多少次命悬一线都挺了过来。” “有一次在百越我们遇到山贼, 山贼弓箭射中姜老爷心脏,哪知那天他恰好在胸口放了只玉佩逃过一劫。还有一回被劫匪抢了货, 谁成想第二日那伙劫匪就被官府端了。姜老爷积德行善,或许这次也能侥幸。” 见过太多死亡,王舒珩要平静许多,他直奔主题问:“姜府在临安的商铺如何?姜怀远死了交到谁的手上?” 说起这个, 任渠有些得意,“殿下有所不知,自从出了山匪绑劫那事,姜老爷就与各商铺立了一份字据。商铺名义归掌柜,姜老爷拿八成收入。字据还立了继承人,如果二姑娘没失踪那现在商铺收入都是她的,可惜二姑娘也没了。” 正在喝茶的王舒珩呛了声,枉他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