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能制造两人同榻而眠,但作息不同的假象。 况且王舒珩本就起得早睡得晚,和姜莺这种大小姐的作息完全不同,解释起来并不费劲。他计划得好好的,且对这个计划的成功性隐蔽性颇有信心。 然而,王舒珩到底低估了姜莺。 手中兵书看了一半,书房一角铜壶滴漏转眼来到亥时。今儿累了一天,姜莺也应该睡了。他出门往卧房而去,打算亲眼确认一下。 哪知出书房一看,卧房门窗泄出一片暖色的灯火。王舒珩转身折返,正欲回书房再看会书,卧房内忽然传来喊声:“夫君——” 他第一反应是姜莺出了什么事,疾步推门进卧房却没有看到人,这时候声音又起:“夫君你在吗?我在净室。” 人在净室,王舒珩自觉离的很远,扬声问:“何事?” “我忘记把里衣带来净室了,夫君找找递给我一下。”说罢,还补充道:“快一点,水凉了,我冷。” 第22章 灵犀 千算万算, 王舒珩硬是没算到这步。 他本想去唤孙嬷嬷,转念一想孙嬷嬷年纪大睡得早,深夜大老远把人吵醒只为给姜莺拿件衣裳怪麻烦的, 况且净室里头姜莺又开始催了,小声细细地:“夫君, 冷。” 如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 因为之前福泉粗心大意, 府里眼下并没有女子衣物,他马上想到今夜姜莺上门时背的那只包袱。包袱就在床头,王舒珩解开找里衣, 不可避免的望见几件女子的亵衣。素白的颜色, 上头用金线绣着一朵兰花。 王舒珩别开眼, 好像衣裳烫手一样, 匆匆把包袱收拾好。转而从钿花蝶纹格上取下一柄长剑, 把包袱悬挂于剑刃远远地递至净室。 这会姜莺已经等的有些急了,一看自己的小包袱被送进来也没注意,赶紧找出一身里衣穿好, 这才觉得身上暖了些。 她揉着乌发出来, 沐浴过后整个人清凌凌的,肌肤宛若冰雪,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 声音糯糯道:“谢谢夫君。” 王舒珩并没有看她,但感觉那股幽幽的香离得近了, 才自觉退后几步,没什么表情嘱咐说:“以后沐浴前记得清点东西。” 姜莺脸一红,也有点不好意思。旋即想到夫君方才应在看书,想必是被她扰了不大高兴。 “嗯, 下次不会了。”她乖乖答完,在房中转一圈问:“夫君,我抹头发的桂花油呢?” 又是一个他不懂的东西,好在说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王舒珩信口拈来:“你我才刚到临安不久,许多东西没来得及置办,需要什么明日同孙嬷嬷说,叫她一并买来。” 原来如此,姜莺晾干头发便要睡了。她躺好,透过纱帐望见夫君熄了灯,转眼一个虚虚的影子晃至门口,王舒珩说:“早点睡,不必等我。” “夫君也不要熬得太晚,早些回来安寝。” 这一夜,姜莺没再做稀奇古怪的梦。她向来好眠,往常睡到天亮还得在床上赖着,但许是受伤后大部分时间在床上度过身体生厌,翌日天灰朦朦亮便醒了。 醒来时借着微微晨光,望见夫君背对着她正在更衣。男人肩宽窄腰,身躯凛凛,听见身后床被摩梭的声音,侧头问她:“睡的可好?” 她没想到夫君竟如此勤勉,起的早睡的晚,和他一比自己可没有毅力。姜莺掀开帐子下床,趿着鞋行至王舒珩身后,“我伺候夫君更衣。” 虽想不起从前的事,但她也曾读过女诫,隐约知道如何体贴夫君。 王舒珩垂眸,淡淡说了句:“不用,你从不做这些。” “真的?”她不信,上手试图为夫君系腰带,然手生,腰间盘扣试了几次都系不上。姜莺有点挫败:“我以前就是这样吗?书上曾说为妻者要知夫冷暖,想夫所想,我竟连为夫君更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王舒珩自是不愿被她插手这些事,教育说:“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千对夫妻就有一千种相处方式,你从小就不擅长这些事,以前我们不也好好的,无须委屈自己。” 见夫君当真不在意自己笨拙,姜莺心安的同时又有点甜,挽着王舒珩胳膊轻轻靠上去:“夫君不嫌弃我就好。” 王舒珩收拾好在门外等姜莺一块去听花堂用早膳,因为既无首饰也无脂粉,姜莺只找了一套海棠细丝褶缎裙换上,乌发用丝带简简单单束好。 这副素净的模样,虽然娇却少了几分贵,王舒珩不禁想起以前见姜莺,这姑娘必从头到脚收拾得绚丽夺目,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既把人骗来,便不会委屈了她,他道:“下午有绣娘来给你裁衣,喜欢的首饰只管买下,不必顾及钱财。” 姜莺自是答好,在花钱打扮自己这方面,她从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