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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10节


唇双手合十,乖乖叫了声:“七弦师太。”

    寒暄过后落了座,趁姜苒煮茶时孟澜才得以打量这座小院。屋内书香弥漫环境清雅,姜怀远每年往朱雀庵捐万两白银,就为了让亲妹妹过的好些,现在看来效果不错,至少在吃住上庵里没让姜苒受委屈。

    “无妨。”姜苒说,她本就是随心无迹的性子,当姑娘时纵马山林多大的规矩都圈不住,削发为尼只为清净不求佛法。“多年不见,莺莺都是大姑娘了,可订亲了?”

    孟澜接过姜苒奉上的茶,不知怎么说女儿的亲事。却听姜莺老实道:“下个月十五,我要成亲了。”

    姜苒有片刻恍惚,举杯的手指不由一颤,笑意中染上几分惘然。旋即转身打开红木箱箧,取出一支黑色的锦袋交到姜莺手中。

    “我也算看着莺莺长大,莺莺成婚理应添妆送你出嫁,不过如今既出不去朱雀庵又拿不出值钱的东西,唯有旧物予以相赠,愿莺莺与侄女婿琴瑟乐百年。”

    锦袋内是一只平安扣耳坠,白玉质地中间镶嵌一颗血红宝石,这是江南女子最常见的耳坠样式,寓意平安顺遂。不过这东西都是成对出现,锦袋里却只有一只。姜莺想兴许另一只被姑姑弄丢了,她懂事地没再寻根究底,道谢后孟澜让她去院子里玩。

    姜苒居住的小院不大,空灵寂静,仿若与周围青山融为一体。院中没什么好玩的,姜莺绕着晃悠一圈,在干柴堆旁意外瞅见一个小男孩。朱雀庵禁男子入内,姜莺不免惊奇。

    那孩子约莫四五岁,一身旧制衣裳扎着两个小髻,手持一根木枝在石块上写字。人不大,下笔却极稳。

    姜莺无声无息地凑近望了一会,纠正说:“写错了,冒字上头是日,不是目。”

    小孩抬头,一副苍白的面容映入眼帘。他固执地坚持,回道:“你才错了,冒字上头就是目,双目成冒岂会出错。”

    姜莺见干柴堆上刚好放了一本《说文解字》,拿过翻阅找出“冒”字递到对方跟前,“喏你看看,真的错了。”

    这场争论终以姜莺胜利结束,小孩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人。他在这座小院生活许久显少见到外人,虽然好奇但忍住了。见他不说话,姜莺自来熟地坐过去,“我叫莺莺,你叫什么呀?”

    小孩不理她。

    姜莺吃了闭门羹也不恼,自顾自道:“你住在这里,应该认识我姑姑吧?就是七弦师父,屋里那个。”

    听闻七弦的名字,男孩唇角微微一动,这才有了反应:“旻思,我的名字叫旻思。”

    旻,乃秋天的意思。姜莺默念这个名字,眼前不由地浮现天高云淡,长风浩荡的秋景,虽萧瑟却充满了收获的希望。她沉思着,忽听一阵响动,身侧旻思剧烈地咳嗽起来。旻思咳地撕心裂肺,消瘦的身躯一阵阵颤抖,停下时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他似乎早对此习以为常,自个拍着胸口,姜莺也帮忙顺气,好一会才听旻思道:“好了。”

    “你生病了。”姜莺板起小脸,满面严肃:“需要看大夫,喝很苦很苦的药。”

    旻思嗓子还嘶哑着,答:“我当然知道要看大夫,等我认全字可以帮庵里抄经书就有钱了,到时候不光能请大夫娘亲也不必上山砍柴。”

    未曾想萍水相逢,竟听闻这么一段伤心事。姜莺凝望那孩子瘦弱的臂膀,心头微动。生病不好受,没钱不能看大夫病会越来越重,娘亲说过外祖母很多年前就是这么没的。她词穷不知该说什么,摸摸腰间心道不巧,今儿出门竟一分钱没带。

    一时无言,沉默一阵孟澜从屋里出来,招手唤她回家。姜莺小跑过去和姑姑道别,却见姜苒指着旻思对孟澜道:“这便是阿昭的儿子旻思,阿昭对我处处照拂,还望嫂嫂能请位大夫过来给旻思瞧瞧。”

    孟澜连声答应:“既是你的恩人,莫说请大夫治病,就是保人衣食无忧也无妨。不过阿苒,我说的话你再想想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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