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抓紧我!我拉你上来!」只恨他没神力也不懂得飞,他的能力没法救人! 飞?......飞!伊利亚懂得飞,他有那个脚底的喷射装置! 「伊利亚!」 他抬头看向对面走廊,黑发男人没离开,还在凝视他。「伊利亚,帮帮我!」 身旁人们表情惊恐忧心,伊利亚却不动如山、没有丝毫表情。 「伊利亚——!」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时候,那人抓紧栏杆的手脱力了,把他拉得也往下坠! 幸好多人及时衝过来助力,拉另一隻手、拉衣服,七手八脚地合力把人拉上来了。 「对不起!」他趁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立即跑走,将欢呼及责骂声都拋诸脑后。 现在他更有理由去找那新教授/伊利亚/英雄狙击手/见死不救的混蛋! 他继续疾奔,心有馀悸的学生们已不敢接近他,甚至逃离他......很好,但不好的是黑发男人开始离开!而虎视眈眈的记者们不顾阻挡,老早跑入操场,扛着摄影器材追上楼。 「可恶!可恶可恶可......嗯?」 跑着跑着,彷彿被人推了一把,他整个人后倾了一下。 欸? 胸前出现湿意。 他低头,看见衣服突兀地出现黑色,黑色迅速扩散。 他刚抬手想摸上那片湿,喉咙就咳出一口腥甜,「咳——」 有学生惊叫,争先恐后地逃跑、躲进教室。 他如梦似醉地看着奶白阶砖上的血珠......发、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颗子弹贯穿他的腿窝,他的脚扭成奇怪角度,整个人向前瘫倒。 他几乎感觉不到痛,只是突然觉得好睏、好睏...... 那种疲累跟睡意彷彿洪水猛兽,不留一丝挣扎机会。 又一颗子弹射进他的侧腹。 是......是伊利亚吗?但伊利亚应该知道他能自癒...... 为什么要公开处刑?为什么不瞄准心脏或脑袋?为什么......要用麻醉子弹? 他倒在学校走廊上,血潭在身下扩散,眨着眼努力想维持清醒。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一双保健室拖鞋向他奔来,然后凌笙被制压按下,压住凌笙的人全副武装、戴着军用面罩。 「英雄已经被控制,我重复,英雄已被控制......范围已清场,所有学生安全。」 更多军靴进入视线。 「英雄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收到,现在进行下一个指令。」 大批军人留在原地戒备,他想像他们都托枪指着他的脑袋。 三双军靴朝他走来,其中一个在观察他良久后发言,「为安全起见,对不起了。」 有布条塞入他的嘴巴,在脑后打结。 子弹上膛的声音。 然后一大批子弹向他的双脚扫射。 *** 叮咚——咚——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颗形状扭曲的子弹被他的肌肉推出去,跌落在地上。 自癒能力让麻醉药效消失得太快、让他的伤腿回復如初。 他不知道被扛上车、运送到目的地花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没醒来几秒就被推进体内的麻醉药弄得再昏睡过去。 但麻醉药的效用愈来愈短了,在他最后两次醒来时,有军人守在床边,待他一睁眼就往他双脚各射一枪,确保就算麻醉药效过了或废了,他短时间内也不能走。 他的尖叫声被布条堵塞、泪流满面,恨不得自己真的能死去,不再醒来。 感觉像过了两小时又像过了半辈子。 所有子弹都被康復的肌肉给挤出体外。 他意识清醒地躺在担架上、被绑得动弹不得,在黄昏时分被抬进铁灰色巨型机构中。 空气中盈满消毒药水气味,头顶上的灯管快速后退,光块破碎得像从海面下看阳光。 他被抬进一个玻璃大房间,被七手八脚地移到铁床之上,他只挣扎两下,就被十数条有小儿手臂粗的皮带绑得牢牢的。「嗯!嗯、嗯嗯——」 两三个人分工合作,剪开衣裤、往他的胸膛、指头及太阳穴贴上夹上监察装置...... 「博士,不介意的话麻烦你在这里签名,证明你接收了这项目。」 「哼,我介意!我介意得很,我现在忙着保住我们的小命!这么多枪伤,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们不知道这小子的能力什么时候决定要自癒、什么时候要绝地反噬......这界线、这个界、线!他可能被搬进来那一秒就会杀光我们所有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