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的神色:“我希望我能继续在这儿唱歌,跳舞,但他们说我并不能停留很久——圣母知道,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他们所说过的坏事,我帮助了我所有能够帮助的人——除了汤姆,哦……我想过原谅他,但我准备说出来的时候,就会像被火焰灼烧那样的痛。”米高触摸着那片草地,上面什么都没留下,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如果我不用去地狱的话……我说,有黑人的天堂吗?我想白人的天堂是不会允许我进去的——他们中的一些非常讨厌我,因为我是个黑人,却总爱干些白人干的事儿。” “不,我不是来带你走的。”莉莉连忙摇头。 …… “抱歉,”米高甚至有点脸红:“我以为你是天使,不过不是拉菲尔,而是雷米尔……( --拉斐尔 :“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 ,意为治愈者、医师等 ; 雷米尔 :“神的慈悲”、“等待复活之日的魂之王”, 将人的灵魂引导向最后的审判)。你说你不是来带我走的? 那么……你还会再来吗?很久没有人可以看见我了……” “……我会的。”莉莉点头,她没什么能做的,那么就尽力而为吧。:“不过我不会唱歌……聊天?” “是得。”米高高兴的说:“如果你不觉得无聊的话——我现在什么都能说……你看,我死了,……” “呃……” “汤姆说错了,我从5岁就开始上台表演了。” 曾经的国王邀请莉莉坐在自己的舞台——也就是墓碑边缘——他显然很久没和别人畅所欲言了,哪怕是活着的时候。 “我也是在贫民区里长大的。我的父亲是个性情暴躁的人,他原来在钢铁厂工作喜欢采用极端的暴力来管教我们。磨剃刀的皮带、腰带、尺子、鞭子、拳头……他不殴打我们的时候,就尽情地痛骂我们,任何失误都会成为他责骂的借口,他致力让我们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尤其是我,他说我的鼻子就像大蒜,皮肤太黑,眼睛太大。他总是嘲笑与讥讽我。”米高卷起袖管,裤腿,拉开夹克,扯高背心,各种伤害留下的痕迹正逐一地浮现出来:“这没什么,那时候所有的父亲基本都是这样对待孩子的。但我总觉得——他是不爱我的。他从来没有拥抱过我,也没有带我去过游乐场或者看电影” 他停顿了一会,:“我和我的哥哥们登台演出,通常都是大人们娱乐的周末,有时,一个周末演出十几场,直到星期一的凌晨四五点钟,父亲才载着疲惫不堪的我们回家。后来和公司签约出唱片,白天要到学校上学晚上一放学就要进录音棚录歌 排练 演出到深夜,第二天还要继续上学……如果没干好任何一件事情就会被父亲揍。这也没什么,我喜欢唱歌,也喜欢跳舞——后来我在广告的时候受了伤,”米高转过身,后脑上的焦黑伤口深可见骨,“后来,一位医生跟我说,我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我的脑袋后面三度烧伤,差点损伤到颅骨,这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使用镇静剂,不然我根本就睡不着。但我仍算是够幸运的。你看,我还曾经和舞台的布景从十几英尺的地方一起摔倒,那次可真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不过到了后台我就无法忍耐地放声大哭。最糟糕的是我在跳舞的时候还曾经弄断了自己的鼻梁骨,”他又转过身来,鼻子奇怪地凹陷下去,:“真难看,对吧,不过我得到了把它弄得好看些的机会。” “还有……我的皮肤,我从来没有漂白过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