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岁的模样,朝傅天河艰难地摇了摇头,他明显非常痛,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傅天河尝试着将他拉起来,一用力才发现这小孩比他想象中还要轻,甚至都没有一袋米面沉。 “你为什么不跑呢?”傅天河有点懊恼,“跑啊,也比在这里被打死强。” 男孩只是用那种茫然又胆怯的眼神看着傅天河,一声也不吭,傅天河很熟悉这种眼神,曾经孤身一人四处流浪的自己也是相同模样。 只不过他知道反抗,如果真被逼急了,肯定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用牙齿和指甲宣泄恐惧。 傅天河见他像个哑巴一样,也放弃了继续与其交流。 alpha在口袋里摸了一阵,没能找到什么布条之类的东西,当即道:“走吧,先带你去诊所,把头上的伤处理一下。” 男人用铁棍撑着地,骂骂咧咧地还没爬起来,嘴里脏的要命。 傅天河不再给他多余的眼神,这种情况在拾荒者中间实在太常见了,他自己之前就经历过不少,不过傅天河人高马大,敢主动招惹他的人也不算太多。 原本要招揽手下结果变成了做好事,陈词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们的时间足够充裕。 他们俩陪着看起来也就是十三四岁的男孩去到最近的诊所,很快男孩受伤的脑袋被纱布缠上,他仍旧紧抿着嘴唇,抱着怀里的东西死不撒手。 陈词认出那是个电饭煲,有点旧,但还挺完整。 傅天河把医药费付给诊所,突然听到了相当细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谢谢。”男孩嗓音嘶哑,很显然喉咙里干得要命,他仰头盯着比他高了太多的傅天河,道,“谢谢你救了我。” “现在知道说话了,怎么刚才一直都不吱声呢?”傅天河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安安。” 傅天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就在这附近。”名为安安的男孩走在前面,带领陈词和傅天河去自己的家,他走上几步就会回头看看,生怕身后的两人会突然消失不见。 陈词默不作声地歪头看了傅天河几眼。 傅天河说他小时候也会和母亲一起在附近捡垃圾,他曾经遭受过类似的事吗?所以才如此热心的对这个小孩伸出援手? 和辰砂的地下城一样,在这片区域的垃圾场附近,同样有许多无家可归之人违规搭建的矮蓬,一些三四岁的孩子嘻嘻哈哈地奔跑在其中,至于稍微大一点的,全都出去想办法赚钱了。 男孩将他们带到了其中一座矮棚前,门开的实在太矮了,就连陈词都得低头才能进去。 矮棚的面积相当有限,就只有四四方方的一间,地面上铺着毯子,成为睡觉休息的地方。 有两个更加年幼的女孩正席地而坐,听到有人回来,立刻欣喜地抬起头,却在看到陈词和傅天河两个陌生人时,一下子变得畏惧。 “你家长呢?”傅天河问。 安安:“妈妈出去工作了,爸爸前年从工厂的手脚架上掉下来,摔死了。” 傅天河一愣:“工厂没赔给你们损失费吗?” 男孩摇摇头:“妈妈说那些钱被扣走了。” 傅天河:“………………” 父亲工亡却得不到赔偿款,寡母要抚养三个还年幼的孩子,只能蜗居在面积不足五六平方的单间里。任凭谁听了,都会升起愤怒。 “平时我会去垃圾站拾一些废品卖钱。”安安小心翼翼地将电饭煲放在窗台上。 陈词看到破旧灶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