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直接烧晕了过去。 发现他发烧的是泰瑟尔。阿必沃出现了症状,前一晚穆仲夏跟泰瑟尔说他早上要早点起来给阿必沃煮药膳粥,还要早点起来看看阿必沃出疹子了没有。阿必沃发烧后出疹子的速度明显慢于泰瑟尔和泰拉逽。 每天在房间里躺着,泰瑟尔不累也就没那么多觉。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因为穆仲夏要求他早睡,他比平时醒的更早。可直到天亮了,穆仲夏还没过来,泰瑟尔就察觉到了异样。平时这个时间穆仲夏通常要上厕所,上完厕所他就会过来,然后在他身边躺着再眯一会儿就要准备早饭了,而且穆仲夏前一晚还说了他今早会早点过来。可泰瑟尔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都没听到穆仲夏的脚步声。泰瑟尔躺不住了,他倒不是担心穆仲夏出现了症状,因为这间朶帐的每个人都坚信穆仲夏接种失败,他是担心穆仲夏累到了。 等到泰瑟尔匆匆推开穆仲夏睡觉的房间门,就见穆仲夏侧卧在地台上,上半身几乎要滚下去了。泰瑟尔大叫一声“仲夏”,冲过去扶住他,从对方睡衣上传来的高热烫得泰瑟尔险些脱手。他把穆仲夏翻过来,看到的就是穆仲夏烧得通红的脸和脖子上刺目的痘疹。那一刻,泰瑟尔被吓得几乎肝胆破裂。雨兮抟兑 听到泰瑟尔叫声的泰拉逽和塔琪兰冲了进来,芊朵儿也进来了。三人看到穆仲夏的情况,一个个被吓得怔楞当场。泰拉逽先一步冲到地台旁,伸出手又马上意识到不合适,急忙问:“穆大师是出现症状了吗?” 不用手摸,泰拉逽都能看出穆仲夏是发烧了。 泰瑟尔连着被子横抱起穆仲夏:“他脖子上起痘疹了。” 穆仲夏睡觉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床被褥,他白天基本上都和泰瑟尔在一起。塔琪兰两手交握握紧,努力保持镇定地安抚说:“萨默的情况很可能和我一样,先把他抱回你们的房间。” 泰瑟尔只觉得他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抱着穆仲夏大步出了房间。阿必沃顶着高烧,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阿父,穆阿父怎么了?是出症状了吗?” 泰瑟尔现在顾不上阿必沃,声音发紧得说:“是,你回去躺着。” 泰拉逽急忙说:“阿必沃,你去躺着,一会儿阿坦给你送药膳粥过去。” 阿必沃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内心煎熬地回去躺着。这边,泰瑟尔把穆仲夏放到他房间的地台上,心里懊悔不已。仲夏肯定是烧得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都来不及通知他。一想到仲夏刚才的样子,泰瑟尔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塔琪兰把手放在穆仲夏的额头上,很快就说:“感觉比我当时还要热,不行,得马上降温,不然会把人烧坏的。” 跟着进来的芊朵儿说:“你们照顾仲夏,我去做饭。” 泰瑟尔、泰拉逽和塔琪兰这时候谁都没跟她客气,塔琪兰甚至觉得母亲过来是一件太正确的事情。塔琪兰还叮嘱道:“母亲,多熬些艾草水。” 泰拉逽:“我去拿艾草,夫人不知道放在哪里。” 塔琪兰让泰拉逽和母亲一起出去,她让泰瑟尔给穆仲夏换衣服,她去拿营养药剂。穆仲夏烧得完全没有意识,他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要被煮沸腾了。他甚至感知不到泰瑟尔抱着他转移了房间,还给他换了内裤和睡衣睡裤。 泰瑟尔扶着穆仲夏,塔琪兰掰开他的嘴,给他灌营养药剂。穆仲夏根本没有吞咽的意识,塔琪兰一边揉他的脖子,一边一点点把药剂倒进他的嘴里。药剂的量并不多,就这样,还是有一半从穆仲夏的嘴角流了出来。 塔琪兰放下还剩了三分之一的药剂瓶子,说:“这样不行。我去拿注射器。” 泰拉逽这时候端着一个脸盆进来了,快速说:“我弄了一盆冰水。” 塔琪兰去拿注射器,泰拉逽帮泰瑟尔绞毛巾。塔琪兰高烧的时候,她至少还是有意识地,穆仲夏的高热却是来势汹汹。而泰瑟尔自责的认为穆仲夏之所以烧得这么厉害,一定是夜里又着凉的关系。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就让仲夏和他一个房间! 塔琪兰拿来注射器,重新拿了一支营养药剂,把药液灌入注射器内。泰瑟尔让穆仲夏枕在自己的胸口,他从塔琪兰手里拿过注射剂,让塔琪兰掰开穆仲夏的嘴。他把注射器压在穆仲夏的舌头一侧,一点一点,把药液压入穆仲夏的嘴里。塔琪兰另一手也没闲着,不停地顺着穆仲夏的喉咙,让他能意识到吞咽。 终于把药液全部挤入穆仲夏的嘴里,泰瑟尔和塔琪兰都硬生生地出了一头的汗。此时,穆仲夏脖子上的痘疹已是清晰可见,就连下巴上都冒出了好几颗,而泰瑟尔刚才看到穆仲夏的时候他的下巴上还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