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泪如雨下。秦桧等人,劝了半天,方才停住。 “陛下,如今太上皇龙御归天,身后事如何安排,还请示下。”李吉问道。 赵桓已经魂游天外,哪里还有什么主张。秦桧见赵佶已死,暗想当下局势,遂上前奏道:“陛下!太上皇龙御归天一事,臣认为暂时不能外传。若被王钰知晓,恐生不测!王贼已经将南府军的兵马,调到西南两面,防备陈桥,青岗两处禁军大营!” “秦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太上皇方才已经写下遗诏,那未写完一字,必是个‘钰’字。太上皇是要陛下当机立断,杀王钰!”李吉也上前奏道。 赵桓脸上,泪痕未干,精神恍惚的念道:“既然是太上皇遗命,安敢不从?”话至此处,突然一个机灵,才想到,如今太上皇归天,王钰若得知,必定更加有侍无恐。他若领军杀进宫来,自己性命难保! 环顾左右,只见韩毅仍旧跪在地上,暗暗垂泪。慌忙起身,竟然不顾君臣有别,屈膝跪下,痛哭流涕道:“大宋安危,朕之性命,皆在将军身上!还望将军念着太上皇的恩义,救朕于水火之中!” 韩毅大惊,君为臣纲,岂能乱了法度?连忙五体投地,伏拜道:“臣万死!陛下有旨,尽管吩咐,何必如此?真是折煞微臣了!” 赵桓一把拉住韩毅双手,哭求道:“将军!如今王贼带甲十万,控制京城。天下十二卫里,其门生故吏极多。幽云种师中,乃王贼同党,延安种师道又是种师中兄长。康王虽手握重兵,奈何被西夏小国所困,远水救不得近火。朕虽然亲掌三衙,但所部军队,全在京城之外。京师若陷,大宋江山沦亡矣!朕今欲下旨,擢升你为京师卫戍区指挥使,赐爵忠勇郡公!望将军勤王室,清君侧!” 韩毅也是泪流满面,哭拜道:“陛下有旨,臣安敢不从?” 赵桓闻言大喜,从地上窜起,奔到龙案之前,奋笔急书,写下诏命。着免除王钰京师卫戍区指挥使一职,命副指挥使韩毅补缺,所部将士,均奉号令,如有不从,就地处决! 写完诏命,交于韩毅手中。赵桓再三嘱咐道:“大宋江山社稷,全赖将军之力!万望不心谨慎,不可大意!朕命殿前司秦桧,与你一道同去,接管南府军!” 韩毅领旨谢恩,正待出宫,秦桧拦住了他。向赵桓奏道:“陛下!南府军中全是王贼嫡系,带兵将领,几乎全是原梁山旧部。他们造反起家,没有丝毫忠君爱国之心,臣恐其见事情有变,反生祸乱!臣有一计,不知陛下……” “快讲!”赵桓早忘了先前被秦桧撞破他丑事。 “陛下不如假借太上皇之命,召王钰及吴用,林冲三人进宫。李公公负责禁宫内卫,可于此处埋伏人手,只等王钰踏入此宫,便以太上皇遗诏示之。那时士卒一拥而上,将贼党剁成肉酱!此三人为南府军首脑人物,他们一死,则南府军群龙无首,再也兴不起风浪!”秦桧此言,正是当日韩毅向赵桓所献之计。 赵桓听罢,连连点头:“好!若臣召见,王钰必起疑心。假借太上皇之名,想必王贼不疑!事不宜迟,李吉亲自去宝国公府,召王钰进宫。朕安排兵马,埋伏此宫两侧,只等王钰一进宫,便就地格杀!” 当下吩咐停当,众人各司其职。韩毅拿了皇帝亲笔诏书,领着秦桧等人,径投城外南府军大营而去。而赵桓当即从内卫禁军中,挑选两百精壮之士,埋伏于赵佶寝宫两侧。只等王钰一到! 而李吉,则飞骑出宫,直奔京城西南宝国公府。 宝国公府,王钰正与吴用,林冲三人在书房议事,忽闻宫里李吉李公公到来。李吉一直在侍奉太上皇,怎么突然到我宝国公府来了?难道赵佶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相爷,此人来得不是时候,想必宫中有变,您要小心!”吴用何等精明,李吉突然到来,他立刻生出了戒心。 王钰也觉得此事蹊跷,眼下京城剑拔弩张,随时可以爆发变动。李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宝国公府,未必就是偶然。当下,命人将李吉请在正厅,王钰换上朝服,迎了出去。 宝国公府大厅上,李吉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权倾一时的宝相王钰,恐怕就要在今天毙命了。在宫里当差几十年,见惯了种种权利争斗,但像现在这般危急的关头,还真是头一回碰上。王钰也算是堪称国器的人,可一旦引起了皇帝的戒心,其结果还不是一样。任你权势熏天,麾下雄师百万,皇帝一道圣旨,照样可以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哟,李公公,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身正一品大员朝服的王钰,从里间走出,快步迎到李吉身边,笑容可掬。 李吉微微欠身,冲王钰拜道:“老奴见过宝国公,劳您过问,一切都好。” 王钰闻言,一语双关的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