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生算是高继聪最近提拔的副经理,年纪比高继聪还要再大一些,他这会儿冲高继聪点头哈腰的,不要钱的吹捧一个劲儿的往继聪身上砸: “素串利润比肉串的大,而且咱们的蔬菜进价也不高,关键是素串销售量也没那么大。还是老板舍得,把素串儿也降一分钱,一下子咱们高记也算是出名了……最近我去街上总能见着当妈的带着小孩儿到咱们高记买串串吃呢……老板可真是高瞻远瞩!哪儿跟林记的那小孩儿似的死扳着不肯降价,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 高继聪听够了才摆摆手,脸上稍显得意的神情,但他偏要装深沉:“还是不能放松对林记的警惕,你最近就天天守在他们林记门口,盯紧了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来跟我报告。” 钱生连连点头称“是”。 结果第二天,钱生还在被窝里呢,就被人叫醒了:“副经理,副经理!不好了,对面林记搞出来个套餐!” 钱生正睡的香呢,迷迷糊糊被叫起来,一听又是林记搞的什么鬼,一下子就精神过来了,他忙抓着问:“林记又也跟进降价了?” 那人摇头说“不是”。 钱生到头就打算继续睡,但员工却拉着不让他躺下去,员工说:“林记搞出来个销售套餐,在他们店购买饼夹串要是再买上一杯豆浆的话,还另外再送一根肉串。” “什么?”钱生愣是没听懂,又催着小弟重复一遍,才弄明白是几个意思。 钱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但也明白林记搞出来这么一招肯定是大麻烦,钱生腾的一下,就从床板上坐起来了,随便穿上衣服就去找老板。 结果到了老板家,却并没能找到老板。“不在屋?” 曾宁疑惑:“昨天晚上店里的员工过来告诉我,说是继聪跟你在一块啊。” 钱生这才明白老板昨晚没回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 可曾宁却不依不饶,抓着钱生问:“高继聪到底在哪儿?” 钱生连连摇头,他忙撒谎,说:“可、可能是跟厨子们商量怎么做饼子吧,老板娘你是不知道,咱们现在饼胚做的没有林记的好吃,老板天天愁哇!昨晚老板临走前我听他这么嘟囔了一句,应该是去找厨子了。” 说完钱生就跑了。 曾宁坐在屋子里瞪大了眼睛,摩挲着她已经突出的肚子。 之前给爸爸打工的几个大厨全跑了,现在高继聪找的几个厨子她根本就不认识…… 钱生在城里找半天,直到中午,才在老板办公室里见着在沙发上躺着睡觉的老板。 “老板,老板!”钱生一个箭步上前,把高继聪摇醒。 高继聪正睡得沉呢,突然被弄醒,起床气大得很,睁眼看是钱生,他怒极:“你最好有要紧事告诉我,不然你就等着回家抱孩子去吧!” 钱生都快哭了,他忙说:“老板不好了,林记搞出来一个套餐!买饼加串和豆浆额外再送一个肉串!” 高继聪心里咯噔一下子,抓着外套就出门,去最近的门店看林记的生意。 为了蹭热度,也是为了全面向林记宣战,高记串串香的门店和摊子基本都在林记对面。 高记串串香的门店依旧挂着喇叭,喇叭上反复重复那么一句话:“来一来,看一看,高记串串四分钱,肉串也只要九分,便宜也有好货……” 这会儿已经过去中午的用餐高峰期了,高记门店没什么顾客,但偏偏林记店门口还站着三三两两的。 高继聪赶忙上前观察。 林川是恨极了这个高继聪,他早就把高继聪的样貌体征描述给所有林记员工了,再加上高继聪这一阵子可没少在林记门店附近闲晃悠,林记的员工基本上都认识这个熟面孔。 知道这个白白微胖的年轻小伙就是高记串串香的老板,他们林记的死对头,林记的员工就对高继聪恨的牙根痒痒,甚至见了高继聪凑上前来,一个员工还直接抄起大扫帚赶他: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龟孙!小学生都知道不能抄作业,就你、就你天天带着一群人抄我们林记的串串香,不要脸的狗东西……” 高继聪被人用大扫帚胖揍那么几下,扫帚头上脏东西抖落在他西装上,灰尘落在他纯黑的衣服上,特别惹眼。 人都爱八卦,这会儿听林记的员工在打高记的人,听上去还像是高记的老板呢! 一会儿功夫,就十来个人围上来。 高继聪被打了个没脸,浑身脏兮兮的又被围观,他灰溜溜的走了。 到自家店里,他一照镜子,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被摩斯定好形的头发里还插着半根被人啃秃了的肉签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