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拳拳心意了。” 太后有些着急,但还是按捺住,颔首道:“此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可这天下事哪有忙完的时候呢?皇上还是要为自己多多考虑。” 周璟道:“儿臣心里明白,不过后宫如今不是还有皇后么?皇后若有孕,才是最好的。” 言尽于此,再说别的,就徒惹嫌弃了,太后只能按下话头,勉强笑着打趣道:“你如今立了皇后,往后这些事情,也用不着哀家来操心了,自有她管理。” 周璟却认真道:“此事皇后也与朕提起过,朕今日险些与她起了争执,她实在有些不懂事,不能体谅朕。” 太后:…… 她有些讪讪,几乎疑心周璟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了,于是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一切看皇上自己的意思,哀家再没有半句话了。” 周璟来这一趟,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又坐了坐,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慈宁宫。 等人一走,太后就问贴身宫婢道:“容容呢?哀家不是让你去叫她了么?” 宫婢答道:“奴婢方才派人去了,想是一会子就该到了。” 太后点点头,不多时,一个宫人引着花想容来了,她盈盈福身,太后连忙招手道:“怎么来得这样迟,方才皇上还在,哀家还想着让你见一见呢。” 花想容垂首,语气柔顺道:“侄女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故而来迟,辜负了姑母的好意,真是该死。” 太后嗔怪道:“不是什么大事,总是有机会的,哀家记得你从前还小的时候,总爱跟在璟儿身后,璟哥哥长璟哥哥短,如今大了,情分也还在的。” 花想容柔柔笑了:“是,姑母说得对。” 眼看午膳时候到了,太后留花想容用过膳,这才让她离去,等人走了,才招来方才去传话的宫人问道:“你去的时候,是照哀家的意思说的?” 那宫人连忙答道:“是,奴才对六姑娘说,太后娘娘请她去一趟,又假装不经意说一句,皇上也来了。” 太后仔细问道:“她听了如何反应?” 宫人想了想,道:“六姑娘问奴才,皇上是一个人来的,还是皇后娘娘一起,奴才答了,她原是想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临出门耽搁了半天,颇有些磨蹭,才跟着奴才出门了。” 闻言,太后与一旁的贴身宫婢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她摆了摆手,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再叫个人,看着她一些,这里毕竟是后宫,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经过花若如的事情,她实在有些怕了,哪怕花想容表现得再听话,她也不能不防。 太后对贴身宫婢道:“显然她方才是想来的,却又在害怕什么,故而拖着,等皇上走了才赶到。” 贴身宫婢猜测道:“难道她是怕皇上?” 太后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皇上不是喜欢她么?她怕皇上做什么?哪怕皇上如今忘记她了,也不会无端为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何况她还是花家的小姐,当初花妩都不怕,如今她却怕了?” 她说着,轻轻一叹:“若说人心真是奇怪,一旦对某个人起了疑虑,那真是处处蹊跷,疑邻偷斧,不外如是,真希望哀家所思所想都是错的啊!” …… 因着花妩受封为后,如今便不能再住在碧梧宫了,要准备搬去坤宁宫,所有人这会儿都忙得热火朝天,绿珠指挥了一下午,更是忙得一口水都喝不上,一些旧的物件该留的留,该搬的搬,还有一些不方便留,又没必要搬的,通通都扔了。 除此之外,还有库房也要打理,有个宫婢捧了一个破旧的雕花匣子来,问绿珠道:“姐姐,这个还要不要?” 绿珠打眼一看,那匣子眼熟得很,上面的漆都磕碰掉了,打开一看,一股子陈旧的墨香扑面而来,里面是一叠厚厚的信笺,她连忙道:“这个要留着,可不能扔,好好儿收着。” 那宫婢应了一声,忙捧着匣子又下去了。 绿珠出了殿门,才走到廊下,就看见花圃里蹲了一个人,竟然是花妩,她拿了花锄正在刨土,狗子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被驱赶了几次也依然锲而不舍。 绿珠叫道:“娘娘,您在做什么呢?” 花妩道:“这里还有一坛梅花酒。” 绿珠哭笑不得地道:“这种事情让奴婢来做就行了,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花妩却道:“当日是我亲自埋下去的,自然由我亲自挖出来,做人要善始善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