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问:“暄红,你卖卤味能干,又开了饭馆,对咱们县里生意熟悉,你觉着,我开个铺子怎么样?” 高婶子退休后成了家里的老妈子,手里没钱没底气,一直想下海,不过犹豫不决,这回是真下定决心了。 六月的时候她就想找柳暄红参详参详,不过当时柳暄红回乡下避暑,她就等着。 等到柳暄红回来,又忙着租门面,搞装潢,开饭馆,高婶子一直没寻到机会。 “挺好。”柳暄红摸不清她的意思,顺着心里想法肯定。 高婶子心里热腾腾。 “你说我租个铺子,做甚好呢?说句害臊的,我没什么能耐,做吃食也没你的本事,年纪也大了……” 高婶子越说越没信心,说到最后,头埋得低低的,怀疑自己是痴心妄想了。 柳暄红握住她的手,手掌温暖干燥,让她不禁抬头。 柳暄红笑了:“您谦虚了,你做衣裳可是一流手艺,小果他们都喜欢你做的衣裳呢。” 高婶子觉得眼窝里热辣辣的,做衣裳,不过是谁家媳妇都会的活计,她没想到,柳暄红竟然夸她夸的这么好。 柳暄红回忆起上辈子街头小巷的裁缝店,沉吟道:“您有这个手艺,不妨利用起来,先也不用开铺子,只在家里劈个小窗,对着街边挂个牌子。或是替人做衣裳,或是帮忙缝扣子,改裤子…………” 高婶子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这个好!我看你们年轻的小姑娘,都爱俏,缝衣服,改裤子的活儿我能干的来。” 而且她就在家里干,也不费什么租金。 干家务时抽空就能做好。 高婶子越想越激动,晚上就和老伴说了。 高大叔虽然嫌弃她瞎折腾,但琢磨不出反驳的话,便点头应了。 高婶子兴致勃勃,柳暄红翌日出门,瞧见她拉着媳妇,碰上她,和她说要去买缝纫机! 宋秋咋舌,佩服她的行动力。 小孩子们是难以共享高婶子的兴奋的。就是在高大叔和她儿子儿媳这些人看来,高婶子就是在白花钱瞎折腾。 人都到退休的年纪了,不应该在家享福带孙子,不对,孙子不用她领,她带好富贵就行了,干嘛非要跑去挣钱呢。 家里也不缺这一毛两块的。 高家人摇摇头,都不看好。 筒子楼里的年轻姑娘和有工作的媳妇倒高兴,她们有些是不会做衣裳,有些是懒得做,但都乐意高婶子开裁缝店,便宜她们拿衣服裤子去缝补修改,花个几分一毛的,省了自己干这琐碎的活儿。 卢香梅是和大家反着来。 她是老思想,看不上下海的人,认为柳暄红和高婶子干的就是投机倒把,搁以前得去写检讨罚款。 她天天在小巷里说高婶子是自甘堕落了,有福不享,偏听柳暄红的话,指定要被骗。 筒子楼的女人们觉得奇怪,琢磨不出高婶子在家替人缝补还能怎么被骗,有人指出:“卢香梅,你是因为暄红没请你侄女,帮员工在高婶子家租房记恨她们吧。” 众人一听,还有这回事儿,那位婶子和高婶子交好,也不给她留脸,把卢香梅侄女想去柳记的事儿竹筒子倒豆子,泄了个干净。 众人一面八卦,一面稀罕地瞅着卢香梅,议论纷纷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因为这种小事就把人高婶子记恨上了,还暗搓搓诋毁柳暄红。 卢香梅初始还嘴硬,可她的那番高婶子被柳暄红骗的话站不住脚,被人犀利质问,她答不出来,灰溜溜回家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