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少年们欲哭无泪,他们先前八卦到老大亲娘温柔软弱,然而,到底是谁胡乱传的消息!瞧这冷脸冷眼,吓死人的气场,你管这叫温柔? 柳暄红慢慢了解到,少年们先前赶走摆摊的人,不是不准那儿摆摊,而是要把地方攥在手里,分区划成十个摊位,系统管理。 柳暄红十分怀疑,这群小子是想用摊位名额捞钱,或者收保护费,但是细想现在的法律,她觉得这群熊孩子应该还没那个胆子。 少年们委屈:“他们把摊子摆在门口,挤挤囔囔,我都不能出厂子。” “对,还特吵!” 不管他们心里原来是怎么想的,柳暄红得了他们的承诺,可以摆摊,在少年们的叽叽喳喳声中出了巷子。 “看!同志们!他们在那儿!” 大娘极具穿透力的嗓子振聋发聩,少年们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叔伯们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柳暄红冷不丁被大娘拉住,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睛:“妹子,你没事吧?这群混小子没欺负你吧。” 柳暄红:“……” 带头的就是她家孩子,她要如何解释? 柳暄红扭头瞪了眼宋致远,少年们左看右看,垂头丧气地道歉。 大娘一脑袋问号。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群胡天忽地的混小子,怎么突然就向她弯腰了? 不过饱受这群混小子祸害的大娘心里特舒坦。 看着往常气焰嚣张的少年们对她低头,爽快! …… 从县城回家时,夕阳西下,微风柔柔地吹散云霞,落在人的身上,凉快惬意。 宋致远和宋秋垂着脑袋,默默地跟在柳暄红的身后,柳暄红一路都没吭声,俩人也惴惴不安了一路。 宋致远不明白,怎么他唯唯诺诺的亲娘,什么时候练出了这等吓人的手段。 他冲老二挤眉弄眼,宋秋会意,却不敢开口。 他在巷子里的嬉皮笑脸,已经是用尽半辈子的勇气了。 宋致远烦躁地踢了踢石子。 柳暄红冷眼瞧着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官司,心里暗笑。 害怕吧,就是要吓死你们这俩混小子。 柳暄红没养过孩子,她自己也是糙养着长大的,年少时也信奉拳头,是街头一霸,酒吧常客。 但是轮到自己孩子也这幅德行,她就糟心了。 宋家仨孩子,老大桀骜,老二心思深,老三圆滑。 柳暄红:头疼。 她慢悠悠地回家,心里琢磨着以后怎么管教他们,便一直没说话。 回到宋家时,宋致远不等她开口,就挑水干活。 宋秋直接钻去厨房做饭。 柳暄红看着自觉忙碌的俩小子。 心里无奈。 她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罚孩子,总不能动手打人吧。 瞧老大那倔强劲儿,打了也是白打。 柳暄红心想,就干活吧。 她让宋致远挑完水就剥玉米去,一大片玉米,够他剥个三天三夜,腰酸手疼,看他还能跑县城不。 宋家人回来后,得知俩个小子的作为,又狠狠削了他们一顿。 夜晚,凉风吹拂,在众人搁家中歇息的时候,宋致远在村口的谷场剥玉米。 他神色严肃,干活细致,看不出半点不耐。 宋秋干了一圈就回去了,毕竟他不是主谋,柳暄红罚他做一个月的饭。 宋小果倒是来哭过一回,主要是讨要晌午柳暄红答应给他买的糖。 因着遇见他哥的事儿,他们直接回家了。 宋致远被他吵得没办法,直接丢了块大白兔给他。 小家伙美滋滋走了。 半夜深更,柳暄红没让他一直剥不能歇息,但宋致远没停,他心里憋着一股气,颇有一股脑干完的架势。 周艳艳提着饭盒子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孤零零地在谷场,借着月色,沉闷地干活。 样子颇为凄惨。 她抹了抹眼,挤出一点忧愁,凑上去关心道:“致远,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你娘也真是狠心,苦了你了。” 宋致远眼尾都没扫她一个。 周艳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