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小时以后。 隔壁对门前头,站了一个套着宽大粉色卫衣,下身牛仔裤,脚踩拖鞋,且还是没耐住情绪的小姑娘,然而,那只杵在半空中的手却半晌*t也没动。 像是要敲上去,又像是要放下去。 几经斟酌,蔡莞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也搞不懂,她干嘛要大晚上出现在这里,就好像是一条两眼巴巴,在等人开门的小狗。 蔡莞抓了两下头发,转身准备回去。 脚刚挪动一两步,心底里就又有个声音冒出来。 “蔡醒醒同学!” “出来都出来了,你敲一下又会怎么样啊!” “你能不能别这么怂,你这怂的时间,都够林沛玲沏一壶茶的了!” 她,才没有怂呢! 蔡莞被一激,又倒退回去,大着胆子敲上了对门。 砰砰,清脆的两声,在楼道里荡开。 而后,就是沉寂的十秒钟。 耳边似乎只有呼呼的风声顺着还未合上的窗户缝隙偷溜进来。 没人? 蔡莞又跟着敲了两下。 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毫无动静的门。 之后,她又连着敲了几下,也还是一样的情形。 行吧。 蔡莞认命地回了屋。 不过看了眼时间之后,她才意识到现在才七点多,比起前些天晚上跟许柏成遇上的时间早了许多。 所以,可以推断还没回来。 她耐着性子又写了一会题。 等到差不多的时间,她又出门去了隔壁。 同样频率的敲门声,依旧是未打开的门。 还没回来? 蔡莞又回了屋。 也许是敲多了。 这会敲门似乎都变成了一件程序化的事,她半点也不觉得紧张。 再晚一些的时候,她甚至都能地拎着垃圾袋,路过顺便在他门上敲个几下。 然而,人还是不在。 就像是生生打脸了白天她的那句—— “我一般都直接去敲他家门的。” 敲门个屁。 敲门,也压根联系不上本人。 蔡莞乘电梯下了一楼,把垃圾袋往垃圾车那处丢过去。 忽然,身后有人在喊:“小姑娘,能帮我的也扔一下吗,我扔不准,总是丢到外头去。” 这处光线暗。 回头看过去,看清是住在楼下五层的孙奶奶在喊她。 在这住了两个多月,平日里两人的交集不多,偶会在电梯里碰上。 孙奶奶的老伴去世得早,儿子儿媳因为工作缘故不住在此处,只是每半个月来看看老人。她独居于此,和不少街坊邻居都熟悉,碰上新搬进来的的年轻人,也爱自来熟地拉着闲聊一两句。 蔡莞接过来:“好,没问题。” 说着,她就把手里捆得圆鼓鼓的垃圾,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垃圾车的上头。 “原来是小蔡啊,” 她转身时,孙奶奶才认出她来,“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差点以为我们楼又搬来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 蔡莞笑:“您不会见到所有人都这么夸吧。” 孙奶奶:“那不会,看到长得好看的小伙,总不能这么夸吧。” 老人腿脚不太便利,蔡莞配合着步调,两人缓缓一起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