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能多吃点东西,还怕养不回来吗? 许珝睡梦中张了张嘴,像在说梦话,祁砚旌俯身凑近。 “为什么呢……” 梦话通常都很无厘头,祁砚旌隔着被子轻抚许珝的背:“什么?” 许珝砸吧砸吧嘴,停下了,祁砚旌等了好久,才等到许珝再次开口。 他眉头轻蹙隐约有愁容:“为什么对我好……” 祁砚旌抚摸许珝后背的手顿住,眼中闪过诧异。 他缓缓坐直,凝视许珝的睡颜,无比困惑。 许珝难道还没感觉出来吗? 他的心思还不够昭然若揭? 不应该啊…… 酒店的小房间内,一盏灯,两个人,四下无言,祁砚旌在床边坐了很久。 · 祁砚旌被子的味道很干净舒服,许珝在里面卸下了所有疲惫,睡了个彻彻底底的好觉——直到被枕头下的手机震动震醒。 睁眼的瞬间,许珝后脑勺都是麻的,他摸出手机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缓解低血糖的眩晕。 “喂……” “许珝!你在哪儿!!” 手机听筒都不能模糊张畅的怒吼,一下窜过来直冲天灵盖,许珝瞬间清醒大半。 他拿远手机揉揉耳朵,才说:“我就在酒店啊。” “你放屁!我也在这儿,我咋没看到你!!” 许珝一怔,缓慢地放下手机,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一墙之隔的门外,果然传来和听筒里一样的声音。 “许珝你说话,到底在哪儿?远吗安全吗,报个地名我来接你啊……” 许珝起身,打开门。 “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和祁砚旌在一起呢,我——” 话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对。 “我……也要来……”张畅呆滞。 许珝头还有点晕,倚在门框上抱臂看着张畅,“你来?你往哪儿来?” 他抬手揉揉脖子,慵懒道:“都说了在酒店你还不信。” 张畅愣了片刻,啪一声挂断电话冲到许珝身边:“你!你你你你……!” 许珝叹气:“我怎么了?” 张畅惊慌失措:“你怎么睡在祁老师的房间?!” 许珝揉脖子的手一顿,抬抬眉梢,哦豁,他把这茬忘了。 “咳,没什么,”许珝镇定地推开张畅往餐桌走,“男人互相换个房间睡也很正常嘛。” 他掩饰地倒了杯水喝。 张畅完全听不见跟在许珝身后,他看见的是许珝从祁砚旌房里出来,是许珝脚步虚浮地走姿,是许珝沙哑到需要喝水缓解的嗓音。 张畅两眼一抹黑,痛心疾首:“你们做了?!” “噗——!!” 十几分钟后,许珝气息奄奄地被张畅从洗手间扶出来。 他被水呛得快要把肺咳出来,又因为低血糖差点咳晕过去,被张畅拖去洗手间拍背干呕又洗漱收拾,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去了小半条命。 张畅光速冲好一杯蜂蜜水唯唯诺诺地递上来。 许珝不接,虚弱怒视:“看过甄嬛传吗?” 他嗓子还哑着,看起来虚弱得能马上嗝屁,张畅丝毫不敢反驳,赶紧点头。 “知道静白怎么死的吗?” “!!” 许珝冷笑一声:“再敢乱说,我也拔了你的舌头。” 张畅惊恐,连连摇头把蜂蜜水往许珝跟前送:“不敢了不敢了,祖宗您喝一口吧。” 许珝确实晕得厉害,想了想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勉强接下了那杯水。 · 祁砚旌的生日派对定在晚上,没有设置直播,好让大家彻底放松。 餐厅虽然是市内最高档的一家,布置却很有上个世纪婚礼酒楼的味道,剧组和节目组的意思,祁老师三十大寿,那是天大的好日子,越喜庆越好。 许珝到的时候,祁砚旌已经在最中间那桌的主座上落座,穿着简洁大方的西服,端着酒杯和三三两两的人聊天说笑。 他身边还有个位置空着,敬酒的人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也没人敢往那儿坐。 看到许珝,祁砚旌跟那几人抬了抬酒杯,起身朝许珝迎了过来。 许珝穿着毛茸茸的厚外套,浅棕色的,含着笑看祁砚旌的时候,像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