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红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她的旁边坐着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那几个中年妇女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我干了这么多年的保姆,今天还是第一次来面试,竞争上岗。搞得我还有点紧张呢。”其中一个人说道。 “可不是嘛,以前上岗都是直接去雇主家里,试用几天,合适就留下,不合适就走人。”另一个人接着说道。 “诶,你说这面试都问点啥呢?”又一个人问道。 “我想啊,肯定是问你做保姆多长时间了,都会做什么?”一个人回道。 “问这些还不如直接去家政公司问呢,还真是不嫌麻烦。” “或许,也可能让我们当面做两个菜,让人家雇主尝尝,合不合口味。” “现场做饭?” “不对,你看看这里是社区的会议室,哪里有做饭的条件。” “诶,说起来,这次面试是社区组织的,不会是搞什么保姆评比吧?” “评比?设奖项了吗?奖金多少啊?” “你们越扯越远了。什么评比?你们所在的家政公司没有告诉你们吗?这里是面试住家保姆。” “我们当然知道。要不是雇主给得价格高,我才不会来面试呢。” “住家保姆一个月五千,价格也不是很高嘛。” “不高?你来面试什么?” “就是,你觉得不高就不要面试了,我们也少一个竞争对手。” 这时,房门被拉开,陈哥走出来。他对着外面的人拍拍手:“大家安静,住家保姆的面试现在开始,我叫到谁的名字就请跟我进来。” 陈哥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跟着他一起走进会议室的门。 大概十几分钟后,第一个进去的人气喘吁吁地走出来。 陈哥又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接着两人又一起走进会议室的门。 其他人立即将第一个进去的人围拢起来:“诶,雇主都问了些什么?” 第一个进去的人伸手抚拍着自己的前胸,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这个雇主,她,她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嗯?你为什么这么说?” “是呀,你怎么出来气喘吁吁的?” “我告诉你们哦……”第一个进去的人一边擦着鬓角渗出的汗水,一边接着说道:“我进去后,她给了我一份报纸,让我读报纸上的文章,我就读了,可还没有读几句呢,她就说我普通话不标准。我心想,我是来当保姆的,又不是来当播音员的,说什么话有什么关系嘛,雇主能听懂就好了嘛。” “看来雇主是一个眼睛不好使的老人,需要每天有人给他读报纸听。” “嗯,真有这个可能。” “你们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听我把话说完。”第一个进去的人打断其他人的议论,又接着说:“接下来,她给了我一份卷子,让我答题。我一看就傻眼了,我一道题都不会。我是来当保姆的,不是来考试的。” “答题?这有点莫名其妙啊。” “更莫名其妙的还在后面呢。”第一个进去的人脸上现出愤慨的神色:“你们做梦都想不到,她之后又让我干什么。” 其他人都用疑惑加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她让我跳绳,居然还给我计数。她说,我一分钟才跳了35个,严重得不达标。我一个当保姆的,为什么跳绳要达标啊?你们说,她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其他人听完她的话后,心中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有南锦红心中明白,这些面试内容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