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会议准时开始。华夏国作为东道主,本国的专家严峻教授的主题发言被安排在了第一个。严教授西装革履拿着发言稿神采奕奕地走上发言席,他环顾了一下会场四周,开口说道: “大家好,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国际法适用准则问题探讨》,毋庸讳言,近期有关各方关于争端频见报端。上午我国政治局委员耿自华在演讲中已经再次呼吁应在国际法框架下协商解决,也重申了我华夏国一贯以来的不称霸立场。今天,我主要从学术角度对有关争端的国际法适用准则问题与在场各位专家学者们进行一个交流……” 接着严教授开始侃侃而谈,几乎很少去看稿子。这篇文章在他心中已经酝酿了好几个月,最近一个月以来为了参加国际法论坛又进行了多次的修改,昨天他还在酒店房间里修改稿子,所以说已经是烂熟于胸了。 严教授确实是从纯学术的角度出发,没有带着丝毫的政治立场,仅仅是在客观上分析各方的行为是否与国际法的相关规定相符合。他的发言有理有据,无论是案例的剖析还是引用国际法的相关条款都非常的精确到位。场下聆听发言的各国专家们心里也是暗暗赞叹。 而坐在第一排贵宾席的贝罗国司法部副部长洛佩兹却有点坐立不安,活动已经开始几分钟了,他始终没有看到桑切斯等人入场,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早就已经进来并且在媒体席附近的座位上蓄势待发了。 还有就是洛佩兹明显感觉到会场内的安保等级提升了,甚至比上午国家领导人演讲的时候戒备还要森严,穿着制服和便服的安保人员随处可见,洛佩兹甚至还在隐秘的角落看到了持枪特警的身影。 难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洛佩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作为贝罗代表团的团长,面对着媒体的长枪短炮,他也不好把焦急写在脸上,虽然内里心急如焚,可是表面上还是在认真地听着严教授的发言,不时还露出一丝笑容,该鼓掌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怠慢,很有礼貌地为发言的精彩之处鼓掌。 还有另外一个人心里也非常的紧张和激动,那就是一头银发、皮肤黝黑的贝罗大学法学院院长佩耶斯教授,他的一双三角眼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严教授,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在胸前交叉着,看似悠闲的姿势实际上全身却绷得很紧,随时都准备站起来。 他也许是全场听得最认真的人了,因为事先他们就研究过严教授的发言提纲,约定了严教授发言进行到某个阶段,由佩耶斯这个国际知名专家站起身来大声驳斥他,因此佩耶斯全程都竖着耳朵听得非常仔细,生怕错过了那段内容误了桑切斯先生的大事。 “最近媒体炒得火热的我国与贝罗国争端问题,我认为从国际法的角度去分析,其实并不复杂……”严教授终于说到了华贝争端。 佩耶斯精神一振,更加认真地听着严教授的发言,心也开始砰砰地跳得很快,他清楚再过一会儿,自己站起身来之后,未来几天他的照片都将会出现在西方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上,成为名符其实的风云人物。 佩耶斯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如雪片般飞来的采访邀约,自己回国后将会享受民族英雄般的待遇,甚至可能得到总统先生的亲自接见,而这些,都意味着金钱和权力。想到这,佩耶斯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瞅准了时机,佩耶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下一用力,就要站起身来。这时他忽然感到肩膀上一只手压了下来,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佩耶斯教授,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干傻事!” 佩耶斯心头大震,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他身后的座位上,一位脸上挂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年轻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而年轻人的身边,还有两名虎视眈眈的安保人员在严阵以待。佩耶斯忽然明白了,原来他们密谋已久的事情,人家华夏国早就洞若观火了…… 但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佩耶斯觉得很不甘心。他冷哼了一声,双脚再次用力,想要强行站起来。可是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双手仿佛一座山一般,无论他如何用力,都被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一动都动不了。 佩耶斯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他张开嘴巴就想叫喊,只要将场面搞乱,他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但就在这时,那个年轻人如魔鬼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佩耶斯先生,如果您喊出声来,我保证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年轻人的话音刚落,佩耶斯顿时感到腰眼处一个硬硬的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