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的事情跟她说了。佳轩听后很感兴趣,说也很久没见了,想去看看孙莹莹。我说行呀,走吧,这会儿她下班了,可能在那儿练芭蕾呢。 “那刘天朗呢?能看见他吗?”佳轩问我。 我看着佳轩那个精明的商人家庭培养出来的小脑袋瓜子,心想哼哼,所以说八卦确实也是分级别的,我跟汪宁张阿姨胡世奇平时也就议论议论,家长里短的在我们在这里最多就是个谈资,韩佳轩你是又要添油加醋地写出来吧?不过这回我留心眼了,马上问她:“你是不是最近又找不到合适的选题了?我可先把程序跟你说清楚哈:你要是想要完成工作,写人家的故事,什么目的,什么理由,在哪里发表,有没有报酬好处,都要告诉他们,征得同意了再说。人家要是不同意你别瞎打听就把人家的事儿弄得满城皆知的。” 佳轩白了我一眼:“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么不地道的人吗?” “切。”我又塞了一个豆包在嘴巴里,含混着反驳她,“上次你写不也是没问过我们吗?” “你说什么?”佳轩凑过来问。 “哦我说,洒点鸡血你就能写好网文了… …” “我不是要写她们的事儿。”佳轩说,“我就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我看着她,“世仇化解,人间有爱,多好的事儿呀,有什么奇怪的?” “你想想哈,刘天朗知道他爸爸是纵火犯,这里有的是人恨他,他为什么非得回来,为什么非得在这里开门做生意?” 我倒觉得理所当然:“他爸留的房子在这儿呀。” “他完全可以把房子卖掉或者租出去拿租金过日子。这里挨着好学校,租和卖都容易,他为什么非得回来住呢?” “嗨!你们学文的呀,故事看多了,什么事情都疑神疑鬼的,人家就想要回来过日子,不行吗?” “哼。 “佳轩轻轻一声,并不同意,”咱过去吧,我跟孙莹莹也好久没见了,聊聊去呗。” 路上我带着佳轩去看了一眼天朗租下来的店铺,大门上挂着锁头,我们在玻璃窗外面看了看,这人也是勤快,之前说暖气管道坏了,现在已经换上了新的,房子里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码了几袋沙子和水泥,准备就绪,过了十五他就能装修了。 再往前走没多远就是孙莹莹练芭蕾的教室,现在是成人舞蹈课的时间段,除了她,老师又招到了三个新的学员,两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像是个大学生。我们到的时候正赶上她们课间,孙莹莹在跟老师请教之前的动作,戴眼镜的姑娘在喝水吃饼干,而那两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在跟一个男孩聊天,男孩儿一边忙着给舞蹈教室擦玻璃镜子,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着她们的问题:“我就是来帮忙的… …我不认识老师… …我是跟她来的… …”他指了指孙莹莹,“不,那不是我的姐姐。是我什么人?是我什么人?… …”男孩儿忽然脸红了,有点着急地反应,“我干嘛告诉你们?什么事情都问,你们不是来学舞蹈的吗?” 那两个好奇的熟女被他逗得笑起来,像给街边的小猫喂食,又被他舞着爪子给凶了,她们去了一边,在练功杠上撑开了腿,一边下压一边聊起了别的事情。天朗的脸还是红通通的,在旁边的桶子里淘洗抹布,然后他抬头在镜子里看见我和佳轩了。孙莹莹也看见我们了。 让我来说一说此时的局面和我心里对这几个人的想法。 佳轩和孙莹莹一起玩过,她开车带我们去逛街,但那个时候莹莹刚从家门出来,还是游离状态,话也没有几句,她们两个不熟,再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佳轩想要聊聊,莹莹通常是一个“嗯”字打住。佳轩跟天朗是第一次见,天朗有个特点,如果我们不熟,那么你在我面前大约就是空气,一眼都不多看,佳轩现在等于是空气。天朗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用问都知道,他感恩于孙莹莹之前为他解围的举动,他想为她做点事情。 反正我把这三个人都当朋友,但是感觉不同。 我对刘天朗有种自然的热情和亲近。一来我对他的身世和遭遇非常同情,二来是他的性格跟我的某一部分有点像,他是处得熟,捂得热的,你要是对他好,他能收到,他也不会当做是理所当然,他也会报答,哪怕他能做的只是小小的事情,他也会为你做。比如之前李博推得我侧歪了一下子,天朗就会为了我跟他急眼,跟他动手,我表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