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字脸相得益彰。他蒜鼻很高,看起来十分威严。嘴角上蒙着一丝淡淡的光亮。 他十分平静地站在那里,可是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闻步知坐着,把玩着药材,徐徐地笑了,“大人若是来看病的,必定要遵循先来后到的道理。” 飞鹰走近,将闻步知的药材打翻在地,随后,那把飞鹰铁爪直接放在了闻步知的脖颈上,“姑娘,你可知自己所救之人是谁?” “一个病人。”闻步知回以一笑,随后抬起那端庄温柔的面容,望着飞鹰,“他是自己来到医馆的患者。” “呵呵,可是有人看见,是你……救了他。”飞鹰软磨硬泡,他那铁爪在蹭亮的桌面上划下了一道道爪痕。 闻步知抬起眼睛笑道,“对,是我救了他。医者仁心,面对患者,我不能不救。” “可你知道自己救的什么人么?”那飞鹰铁爪在闻步知的肩膀上压得更加用力。 闻步知仍旧坦然,面带笑容,她嘴角微微一笑,手指拈着两头毛,“喂,你每天带着那些臭虫,就不觉得恶心么?”她将翠绿的两头毛叶子抬高了些,那叶子在窗户透进来的光亮里,闪闪发光。 这些话明明说得非常轻声平和,可偏偏戳中了飞鹰的心思。 他想,原来自己蛊虫的秘密已经为眼前这个女人发觉了么。 他很心慌,有些着急,当然更紧张地,是内心那难以接受的事实。 且不说闻步知这个小小的医女,就是躺在那里,还尚有一线生机的柳叶飘,此刻也成为飞鹰眼里最大的障碍。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闻步知摇摇头,“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杀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特别的理由。”飞鹰的那铁爪落在闻步知的下巴上,他冷声,勾着笑,那笑有些阴诡,“姑娘,如果你不来帝都,也许你不会死?” 闻步知难耐地挑挑那气质出众的远山眉,“可是,我还是来了。” “所以,你必须去死!”说时迟那时快,几只蛊虫突然间,就跳到了闻步知的手背,几乎同出一辙地咬伤了她。 闻步知取出银针时,飞鹰却笑了,“这并非普通的蛊虫,而是蛊母,蛊母可比蛊虫要致命得多。所以这岂能是你这些草药就能活命的?”他想着那位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柳叶飘,邪魅一笑,那飞鹰铁爪突然落到两头毛上,两头毛尽碎,一时之间,中·毒的闻步知却只能茫然地看着。 柳先生还未服用,解药便毁,只怕? 她因为过于着急,白色袖管里毒针飞出,直刺飞鹰的脖颈。那一刹那,飞鹰也觉得头晕眼花。 二人是同时吐血的。 飞鹰快速地封住了自己的穴道,闻步知也及时拿银针给自己催毒。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他伸手掐住了闻步知的脖子。 闻步知睥睨着他,“那你呢,又是给我下的什么毒?” “你……”因为全身无力,飞鹰也杀不了闻步知,可是杀掉闻步知,就等同于杀掉弯刀城的柳叶飘。弯刀城灭门一事儿不被七海知晓,对安阳王就是最大的忠诚。 于是他咬着牙,松开了手,他想,他死,闻步知也得死。没有他的解药,闻步知……必死无疑。却不知,闻步知死,他也活不了。 —— 后来,飞鹰是被人抬回王府的,安阳王找大夫相救,结果此毒怪诞,无从下手。 安阳王在书房里大发雷霆,想着飞鹰突然昏迷不醒,气愤不平地指着一名府兵,“何人给飞鹰副将下了毒?” “是医馆一位……一位姑娘。”府兵急急忙忙地解释着,颤抖着膝盖,跪在了安阳王的跟前。 “姑娘?”安阳王冷喝,“究竟是谁?!” “是……是来过王府的闻姑娘,闻大夫?”那府兵颤抖着双肩回应,良久又着急地回应。 “闻姑娘?” 想到那个姑娘,安阳王又恼了,这一下子,这件事儿便越来越糟糕了。特别是,前去捉人的府兵,告诉他,两方惨败,皆中.毒一事儿,他就有些晕头转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