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背面用大篆刻写‘孤云寄’三字。 想想吧,其实孤云寄并没有把她怎样,从那忘恩负义的屋主家里把她劫出来后,还给她盖了厚被子;鲍三姑拧了下她的屁股,他就把那娼妇的胳膊卸了;屋主说偷偷看到了她的身子,他就挖了那贼人的眼睛。 好像,欺负她的人,都被他料理干净了。 “嗯……” 庭烟轻咬着唇,小声问:“道长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吐了几口血,无碍。” 年轻道士朗声大笑,拧身离去,消失漫漫夜雪里。 庭烟看着年轻道士的背影,痴住。 如此凛冽寒冬,风卷起雪花,直往人衣袖脖子里钻,可心里竟是暖的。 本以为世人皆薄情,不过利来利往罢了,姓卫的是她至亲骨肉,却将她囚禁,杀了她父母兄弟;班烨是她的大伴,多年情分,一朝也能将她仍在地窖,毁她清白。 而孤云寄和她萍水相逢,却能为她喝酒到吐血,赠她青云令; 魏叔和她初见,亦能保她护她,为她喝到不省人事。 好像,她也有人关心呢。 庭烟哽咽,笑着将眼泪擦去。 她此时和魏叔一前一后骑在马上,魏叔已然烂醉如泥,昏睡过去,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两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头搁在她肩头,鼻子喷出来的气打在她耳边,弄得人痒痒的。 而那头獒犬的铁链拴在马缰绳上,乖巧地随着马儿走。 “远鹤无前侣,孤云寄太虚。 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 庭烟低声念着这两句诗,想着那个面相长得和妈妈好像的孤云寄。忽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了下,似乎是醒了。 “咱们这是去哪儿?” 魏春山咳嗽了两声,仍瘫软着,但似乎清醒了些:“怎么骑在了马上了?” “魏叔。” 庭烟低头,莞尔一笑:“我也想喝酒。” “胡闹。” 魏春山打了个酒嗝,闭着眼,懒懒道:“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若真想喝……” “怎样?”庭烟忙问,激动道:“你会带我,”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这男人吻住。 她浑身酥酥麻麻的,心跳的很快,竟动不了,也不知怎么去迎合。只能由着他轻咬着她的唇,舌尖划过她的牙齿,轻撬开,仿佛要吸干她口里的气。 原来酒是这种味道,有点辣,但品着品着,却也有丝丝甘甜。 良久,魏叔终于放开她,解开袍子,从后面将她整个人裹住,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个哈切,困道: “这个梦真好,别醒,继续睡。” …… 在巷子口,此时正停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跟前站着个身量高大,穿着玄色大氅的俊美男人,正是班烨。 他大约是在雪天里站了很久吧,头上落了好些雪,男人看着马背上的那对璧人,眸中之色甚是复杂,有心痛,有愤怒,也有嫉妒。 这么多年,她虽依恋他,可却从没有过这种娇羞的女儿态。 是啊,她明明白白地说过:班烨,我觉得你很恶心。 班烨凄然一笑,心里空落落的,还有点疼。 还记得当时在胡媚娘的小院二楼,他欺负她,贪恋着她身上的女儿香,吻着她,一遍遍吃掉她,那的般快活满足。 他志得意满,说了魏春山的许多笑话,没成想如今竟一语成谶,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难道烟烟,真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