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谷没有挣扎,被推回来之后听沈玄青说完,不可避免感到一阵气愤,给钱给粮,杜荷花养他时连口热饭都不给吃,今日却让他给钱给粮,这是什么道理。 他性子弱,嘴笨不会辩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不想哭,可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 见状,沈玄青只好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劝慰道:“这不是没让他们得逞,谅他们以后也不敢来了。” 陆谷连帕子都顾不上取,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上泪珠,气愤道:“来了也不理会。” 沈玄青一下子就笑了,连声附和道:“好好,不理不理。” 方才在墙角那块儿,沈玄青太高大,体格远比寻常汉子健壮,两人离得又近,完全挡住了,以至他都没看清后面的人,但这会儿心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担忧,恨不得陆大祥和杜荷花早些离开,从此再不相见。 没多久,外面的动静再没听不见,沈尧青也从门外走进来。陆谷已经将眼泪擦干了,他下意识看向沈尧青。 沈尧青把长门闩放回门后,他脸上带笑,明显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爽快,朗声道:“那两人已经走了,这回都挨了顿好打,临走时慌乱成那样,日后定不敢轻易再来。” 因陆大祥到底是陆谷亲爹,怕两人生嫌隙,他又说道:“谷子你也别怪二弟动手,他俩腆着脸过来想同我们要钱,不打不行,否则还以为咱们好欺负,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得绝了他们的心思。” “嗯,不怪。”陆谷带了点鼻音闷声应道。 见他如此拎得清,沈尧青更放心了。 今日本是个暖阳天,不曾想被搅和了兴致,好在还算痛快报了个仇,他三人歇息一阵喝了碗水,天色尚早,沈尧青和沈玄青又到后院去垒猪圈,陆谷抱了捆干草喂牛。 等明年春耕,他们家的小牛犊多少也要学着耕地了,以前耕地靠沈尧青和沈玄青靠力气去拉犁杖,明年就能和牛犊换着来,自然得喂养好,如此就不用等着别人耕完地才能把牛借来。 喂了牛又饮了骡子,陆谷回到堂屋整理针线。 两只狗崽在前院撒欢,互相咬着玩,学着大狗低声呜咽示威,你追我我扑你,看不见任何烦恼。乖仔歪着脑袋看它俩玩,似是也起了兴致,跳起来冲狗崽吠了两声,只是它个头太大,加入不到两只狗崽的互咬中。 在阴凉处待久了,陆谷觉得有点冷,就挪了凳子到院子的太阳底下。大灰原本趴在院里懒洋洋晒太阳,似乎是觉察到他的闷闷不乐,没多久就趴在他脚边了,身后尾巴不断晃动。 毛茸茸的狗头挨着自己小腿,陆谷没忍住,伸手揉了好一阵大灰脑袋。 玩耍的乖仔原本很欢快,只是忽然一回头,看见他在揉大灰脑袋,直接跑了过来,呜呜叫着把脑袋往他手里蹭,还试图挤走大灰。 陆谷这才笑了,又是揉狗头又是捏耳朵,好一阵搓弄,将乖仔摸的眼睛都眯起来,瞧着十分受用。 大灰这么乖,他不愿冷待了,待揉够乖仔后拍拍它脑袋:“好了,去玩吧。” 说完,又给大灰顺了顺毛。 大灰夜里看宅子最尽心,白天免不了要多打一会儿盹,在他旁边趴下后就没有再挪身,闭上眼睡觉。陆谷刚收回手,就听见两只狗崽叫声猛地变大,小黄嗷嗷惊叫,张着嘴就和黄儿咬成一团。 这是咬痛生气了,自打抱它俩回来后总能看见,狗崽是会咬着玩儿的,打闹中还能学扑咬的本事,只是狗崽还小,有时下嘴没有轻重,本来是咬着玩,结果真生气了,呜汪叫的凶又奶。 有时候小黄打不过比它稍大点的黄儿,自己就跑到一旁躲开了,但像这会儿都生气了,谁也不让谁,陆谷不得不起身,一手揪一只后脖颈,将两只狗崽分开,不然身上毛都要被咬下来了,风一吹就到处乱飞。 他拍拍两只狗崽的屁股以示小惩,不过就那点儿力度完全没打疼,狗崽也是有脾气的,生气了互相不理会,分开后一个咬陆谷坐着的椅子腿,一个去扒拉院里光秃秃的花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