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给狗崽也吃了,天还亮着,就拿了针线坐在院子里绣香囊。 待到落日余晖洒下,他以为沈玄青不会回来了,心想绣完这朵花就去把院门顶上,谁知花还没绣完,就听见远处的狗叫声,狗崽也叫起来,陆谷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放下手头的东西匆匆跑出去。 沈玄青回来了,肩上的长叉挑着两张赤狐皮, 打猎时用到的器具还挺多,什么弓箭弹弓,还有长枪长叉,柴刀跟砍刀也能用上,他这次出去要在深山里过夜,除长叉麻绳以外,柴刀砍刀还有几把大小不一的刀都带上了。 弓箭他也背着,但没用到,因为羽箭射过去会伤损皮毛,打狐狸时大多数猎户都是用长弹弓打陶土弹丸,打晕过去是最好的,不过这得猎户眼力和手上反应都很快。 剥皮是血腥活,不好让陆谷看到,所以狐狸一抓到,沈玄青就剥下了狐皮,只带了皮毛回来。 “你回来了。”陆谷跑近前,因喜悦激动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嗯,回来了。”沈玄青笑着说道,见陆谷手忙脚乱想帮他背竹筐,就把长叉递了过去,这个轻,竹筐里各种家伙事还有两只肥兔子挺沉的。 陆谷跟在他身旁边走边看,还小声说道:“这就是狐狸皮啊。” 沈玄青听见自己夫郎声音就很高兴,开口道:“对,就是这个,今年要是打的多,给你留几张做狐皮被,冬天夜里盖着暖和。” 打狐狸不是件容易事,不然狐皮也不会卖得贵,沈玄青有心想给陆谷留几张皮毛,越往后山里越冷,夜里有个狐皮被盖着轻而暖。 而且他娘还没狐裘穿呢,不好这么明显的偏心陆谷,要是做成狐皮被的话,就没狐裘那么张扬显眼。 再者做狐皮被的话,狐皮成色不好也无大碍,多打几只笨的杂毛狐狸,也给他娘做狐皮被,上了年纪的人,冬天不像年轻时那么好过。 陆谷想说他不用,有棉花被子盖就很暖和了,还是卖钱要紧,可他又不知怎么拒绝,沈玄青这么高兴,他也不太敢逆了人家的好意,讷讷点着头附和,心里在琢磨到时候要怎么说才好。 回到院子里,陆谷就要去做饭,放下长叉说道:“今天网里收了鱼,还有虾,炖鱼费工夫,我给你炒河虾吃,还有米酒。” “好,做什么都行。”沈玄青卸了竹筐,俊脸上全是笑意。 陆谷在厨房做饭,听着外面沈玄青的动静就多了分安心,大狗小狗玩耍打闹的动静让院里也热闹起来,让他一下子踏实了,不再害怕。 一顿热饭下肚,自己夫郎就坐在旁边,沈玄青再没有这般满足。 因在外头过夜,身上不免脏污,又在山里跑了两天,出汗不可避免,吃完饭歇了一阵后,他说要洗澡,陆谷就到厨房给他烧了一大锅水,沈玄青把浴桶搬进厨房,等下给锅底加根大柴烧起来就能暖和些。 天早已黑了,烧的水多,陆谷也沐浴了一番,他先洗,这会儿轮到沈玄青了,他进房摸黑铺床,舍不得点灯就躺下了,再说晚上也没什么活要做。 等沈玄青在灶前借火光烤干头发,进房后同样摸黑上了床。 陆谷还没睡,身边躺了人之后才真正感到了踏实,沈玄青来抱他也不言不语,闭上眼睛就要睡觉。谁知沈玄青睡不着,渐渐的不安分起来。 第52章 前段时日忙着秋收,每天劳累顾不上别的,沈玄青一算已有二十来天没同床过,他打狐狸只是赶得路多一点,寻踪暗守倒并非太苦累,加之确实年轻,夫郎抱着抱着就不安分了。 陆谷最善忍耐,没怎么吭声,谁知沈玄青越发莽快,让他他差点撞到床头,尽管一直压抑着,但吃痛之下,他终究没忍住轻声嘶气,微喘着,从嗓子眼发出的声音较轻,明显是因为受痛而颤抖。 黑暗中,沈玄青耳力较寻常人更机敏,哪能听不到。 夜色朦胧,床上的些微动静一下子僵滞住,沈玄青停下来,好一会儿都没任何动作,僵硬着,连话都没法说出口。 成亲前他看过图籍,也听村里同龄的汉子私底下说过一些不着边的话,说是圆了房后,慢慢就能觉出什么欢愉了。 沈玄青不说下流话,但有时会听到其他汉子对房事的品头论足,附近几个村子的年轻人都认识,有那游手好闲的人,手里有点钱就到镇上青楼里去一趟,回来还跟别人吹嘘。 这样的闲话流言私底下传开,所以连他都听过一耳朵,不少汉子都觉得共乐甚至是让床边人惦念,那才叫有本事。 头一回同床的时候他也觉出疼意,但后来就好很多,便以为陆谷也跟他一样,从中得出趣来。 他从未跟人说过这些,但让自己夫郎也高兴了,就觉得自己有这份本事。 然而方才听到的声音让他知道,陆谷其实一直在忍耐,没有什么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