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重新出现在面前,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她,“你要做什么?” 姜夏惊魂未定,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打,打蛇啊!” 瀛昼气到无语,“……蛇是本君变的!” 姜夏的理智早已吓得飞去天外,听了这话,半晌还没反应过来,“啊?你你你为什么变成那样的东西,太可怕了!!!” 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种没脚没毛光秃秃还呲溜爬的贼快的东西。 真是平时想想都能打冷战! 瀛昼,“……” 山君在旁哈哈哈哈笑的喘不上气来,对瀛昼道,“吾,吾说什么来着……你非要变条蛇,变成吾这样可爱的物种不好吗?” 姜夏也心有余悸的点头,“对啊,你变什么不好,非要变蛇?就不能变成猫吗?白猫黑猫都行啊!” 试想一下,如果那样的话,她就有两只猫可以撸啦! 简直不要太幸福。 却听某人哼道,“本君才不要!去找个水盆来。” 咦,难道他要变成鱼了? 姜夏忙找了个水盆,还盛好了水,紧接着,就见又是一道金光,他再次不见,而盆中出现了一条鱼。 啧,还不是一般的鱼。 是一条极好看的金鱼!浑身通体的赤金色,鱼身的线条极为流畅飘逸,最绝的是蝶形的鱼尾,仿佛轻纱一般层层漫漫,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姜夏哇了一声,“你还能变成这样的鱼哦,真好看,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金鱼没有说话,只傲娇又散漫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划出一道道漂亮的水纹。 可不是?就算是鱼,他也要变成最名贵的那种。 如此,便没有什么障碍了。 姜夏抱着盆子出去,同胡嬷嬷庞福道,“我就带只猫带条鱼,再给我半天时间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再走吧。” 见她没再提未婚夫的事,两人松了口气,赶忙应是,当即出去安排船只行李。 姜夏再将店里安排一番,便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待到第二日,她便抱着金鱼和猫,登上了回京城的船。 ~~ 这趟旅程大约要走十来天。 胡嬷嬷自觉不能浪费时间,打一开船,便开始来指导姜夏各种规矩。 “二姑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食不言,寝不语,这是高门大户女子最基本的规矩。”胡嬷嬷腰身笔直,神色严肃,宛如后世学校里神出鬼没的教导主任。 当然,姜夏上辈子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礼仪姿态这方面并不太需要指点,胡嬷嬷观察了一两天,觉得她还算合格,也就罢了,又转而开始给她讲三从四德。 “有道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姑娘现在尚未成家,事事都要遵循父母之命,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日后出嫁对夫君,亦是如此。” 姜夏上辈子身在男女平等的文明社会,这辈子一穿过来便是在上竹村,村里都是种地的庄稼人,土里刨食都不易,哪有功夫讲究那么多穷规矩。 问候父母尊重长辈那是自然,每天还得对丈夫晨昏定省是什么鬼? 她道,“夫妻之间又不是长辈晚辈,也不是上级下级,干嘛天天事事都要行礼?” 胡嬷嬷眉间一跳,忙道,“这可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姑娘从前在乡间也就罢了,可从今往后,您便是丞相府的二姑娘了!如您这等高门贵女,日后的夫君定然都是皇亲国戚,对夫君行礼,那自然是要的。” 话音落下,却见姜夏坐到榻上啃起了苹果,很是不以为意道,“你多虑了,我是不用的,瀛昼可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胡嬷嬷一顿,便知道了,“应皱”是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夫。 胡嬷嬷暗暗转了转眼珠,上前打听道,“不知那位应公子,是做什么的。” 姜夏拿出对外的一贯托辞道,“在城里书院念书。” 胡嬷嬷又问,“那,他家里父母又是干什么的?可有功名?” 姜夏道,“他无父无母,家里就他一个。” 胡嬷嬷啧啧摇起了头,“请姑娘恕老身直言,无父无母之人只怕不详啊!” 一旁鱼盆里的金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