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忍不住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管它呢,决战近在眼前,我反倒是淡定了。来,进屋聊。” 艾九儿点头,随着秦轩往屋内走,看着极具古典色彩的装饰,再想起他方才说的话都是那般的古典,忍不住说道:“秦轩,在这个时代久了,我们也变得不像现代人了。” 秦轩侧脸看她,忍俊不禁,打趣道:“怎么?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哪有。” “那便是喜欢了。” 闻言,艾九儿知道这没有别的意思,但她却不能像以前把他当男闺蜜那样很随意的说出一个“当然”。 她只是笑了笑,找他要酒,说是有些时日没喝酒了,挺馋的。 一坛酒喝完,她阻止了秦轩再拿酒的意思,顺势问道:“酒厂还在运作吗?” 秦轩嗯了一声,解释道:“虽说这次面临的确实是不小的危难,但还不至于去节省酿酒的粮食。最重要的是,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会乱了军心。不过,其实酒场也只是表面上的运作,事实上也在省着那些粮食,毕竟有备无患。” “很好,我为你骄傲。”艾九儿说道,一本正经的起身抱拳。 秦轩也抱拳回了个礼,又问她要不要休息。 她笑着坐下,手撑着脑袋,望着他道:“秦轩,你信吗,自从突然成为灵帝,我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累了。只是,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也太逆天了。”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如今的你,其实一个目光都能将我杀掉。”秦轩说道,目光却是欣慰的。 艾九儿撇嘴道:“你想的太多,哪能一个目光杀死你。顶多,嗯,在眨眼间,取一般人的性命。不过你放心,我又不可能对你怎么样。” 说罢,她起了身,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休息吧,准备了这么多时日,临战前是该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好,我送你。”秦轩起身道。 艾九儿脚步一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和赫连铭在这幽冥山的时日,几乎是时时刻刻腻在一起的。 虽说后来的后来,她所住的地方,没有赫连铭的任何痕迹,但她还是时不时的有一种幻觉,那便是赫连铭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 思及至此,她回首,说道:“秦轩,我能借用你这里的客房吗?” 秦轩微怔,呆了一瞬才道:“怎么能让你住客房。你住主卧吧,我去客房。”说着,不容她拒绝,进去抱了干净的床品,很熟练的铺好,整整齐齐。 看着那么整齐的床铺,艾九儿不禁笑了,“特种兵就是特种兵,职业素质杠杠的。” “那是必须的。”秦轩说道,又说让她稍等一下,他去叫人准备热水。 她摇头婉拒,说没有出汗,就偷懒一次。 秦轩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心里很清楚,她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再疲惫,也不至于不泡个澡。 只不过时过境迁,变得不那么在意罢了。 轻轻的走出房门,到了院子里,秦轩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星空,不禁想,等这件事结束,等去了极北之地,等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之后,他一定要让她像以前那样,霸道任性,为所欲为,好好的享受。 然而,当看着那乌云遮住皎洁的月时,他又清楚的明白,她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任性霸道开朗快乐的她了。 她的心,缺了一个口,而那个缺口,是谁也无法填补的。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倾尽他所有,别让那个缺口,越来越大。 如果,如果那个缺口,越来越大,令她越来越痛的话,他或许会想尽办法,抹去关于赫连铭一切的记忆。 而这,并不是他愿意去做的。 近来的时间,一直过的很快,尤其是艾九儿近来一旦进入睡眠,便很容易梦见赫连铭。 那些梦境,她基本记不清楚,不知是不敢记住,还是根本记不住,只是一醒来,梦中的感觉,却是清晰的很。 这一日,是秦雨越战的日子,她本来是挺紧张的,但和秦轩他们小酌几杯之后,深知忐忑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状态去战斗。 于是,她睡了,梦了,醒了,痛了,落泪了。 那些记忆,像是过电影一般,从她脑海闪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很快,有的很慢,却都历历在目,仿若就是昨日才发生的。 她想起了和赫连铭的初遇,便感慨起这时光流逝,那么快,那么残忍,令她措手不及。 抹掉泪水,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红色的衣裙,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穿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