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脸有些苍白, 发丝贴在额头脸颊显得有些狼狈,可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依旧淡然如常:既见到师尊,也该跪下好好行个礼罢。 夏允生嗤笑一声,眼中暗火燎然:我可没有合欢宗的女师尊!你方才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魔修卿卿我我,真是令人面上蒙羞! 席秋言被封了穴位,几乎动弹不得,身体内灵力也好,魔气也罢, 依旧一丝都无法调动, 只得想办法先用言语稳住夏允生:你在下手剖我金丹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落得这般下场? 夏允生明显一滞,眼中的邪火也褪去了不少。 我一百年前将你带回山,那时候你衣不蔽体, 浑身伤痕累累,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只会扯着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席秋言的话语中也夹杂了一丝感伤,我待你如何, 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五品结丹之时,我将最爱的秋水剑赐给了你,还答应了你的表白,只想着此生能与你结为道侣,在云景苍梧过上一世,哪怕是飞升无望我也再无所憾。 师......师尊......夏允生垂了眸, 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手指微微成拳。 阿允,掌门之位本就是给你留着的,云景苍梧这一代弟子中,数你资质最佳,心性最稳,你成为掌门,想来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席秋言继续道,我本就打算在你我二人结为道侣之后,便将掌门之位让与你,自己专心修炼,好好照顾你也就是了。只是没料到...... 是我鬼迷心窍,让师尊的心血白费......听着席秋言的话,夏允生也终于有些松动,面上闪过一丝懊悔,我不该一心想着那个冷血无情的魔尊危尤,妄想靠着你的金丹去接近他,到头来只是自取其辱 席秋言暗暗松了口气,夏允生还知道后悔,那自己处境还有扭转的可能,得想办法让他解了自己穴道才行。 方才夏允生似乎对正在施法的沈过丢了蝎尾针,那针可是实打实的魔门暗器,阴毒无比,不知道沈过如今怎么样了。 他心底一股焦躁感盘旋难下,头一次没了平日里遇事的淡然自若,面上尽力克制,可满脑子都是沈过中毒身受重伤的模样,恨不能现在就立即出去找到沈过帮他疗伤。 不过夏允生突然抬了眼看向他,师尊,我记得你应该在魔界伺候魔尊才对,怎么会跟着一个合欢宗的修士来神佛境? 那是因为魔尊厌弃了我正好有几个投身魔界的合欢宗修士将我放了出来席秋言按照之前编好的话说着,又得知我的身份,想着带我来,就能顺利进入禁地 他看着夏允生脸上慢慢带了些笑意,终于有些编不下去了,心里叹息,居然这么轻松就被拆穿了。 师尊啊师尊,你很了解我,可我更了解你。夏允生俯身逼近他,目光中闪着些讥讽,自我小时就知道,你从来不会撒谎,但凡编个谎话都是漏洞百出,结结巴巴,今日说得倒算顺,可惜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你在撒谎。 夏允生抬手捏住席秋言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魔尊厌不厌弃你我倒不知,可若真是被合欢宗的人挟持,你怎么会要处处针对我?还有,合欢宗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八品中期的修士?据我所知,那靠做皮肉生意的门派百八十年都出不了一个六品。 你倒是厉害,轻轻松松就傍上一个大能,还撺掇着人来处处打压我,是不是还打算在禁地里抢我的东西?夏允生手指抚上席秋言的唇,眼中带了些残忍的恶意,师尊,你既然那么恨我,又何必说那些假惺惺的话想让我念念旧情呢?我看你与那魔修的关系甚是不错,想必,该做的都做过了吧。唉,我才是最早跟师尊在一起的,却如今被别人抢了先,真真是不爽。 手指转而抚摸席秋言的脸颊,夏允生另一只手慢里斯条地去解他腰带:反正如今谁都能睡你,不如也让徒儿享受一下师尊的滋味儿吧。这禁地石室就我们二人,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想浪上一浪也不必害羞,表现得好了,徒儿带你回云景苍梧,余生保你无忧。 席秋言被这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他肆意妄为,暗暗压下一口气道:阿允,你先别冲动,此地阴暗潮湿,又危险密布,实在不是风月的好地方。当务之急该是找到出路早日寻到宝物才是,若被人抢了先机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如今灵力尽失,只能依附别人而活,定然会乖乖跟你回去,届时,再如何行道侣之实我也乐意。 席秋言在赌,赌念壬珠对夏允生来说至关重要,否则他不会一直忍着沈过和自己,忍着其他修士的奚落目光依旧待在神佛境进入禁地。 果然,夏允生闻言顿了顿,略微思索了一下忽而又一笑:师尊如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嘴巴也利索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中不中用呢。 说罢他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席秋言的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