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烫伤会留疤的。贺言舒严厉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 在贺言舒的眼里,就皮囊而言,纪沉鱼浑身上下一点瑕疵都没有。寻常小孩磕了碰了都是常事,纪沉鱼却被保护得特别好,加上不是疤痕体质,身上没有一条伤疤。 而他最喜欢的纪沉鱼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眼睛,另一处就是手。 手是能体现阶级的部位。纪沉鱼有双漂亮的手,是养尊处优的好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手。 如果因为他而留下了难看的疤痕,就会像美人华丽的旗袍被他无意掸落的烟灰烫穿了几个洞一样让他难受。 他想护好这份完美无缺。 疤是男人的勋章,有疤不更帅吗?纪沉鱼扬头道。 贺言舒叹了口气,转身去找药箱:我不是不赞同你下厨,不过这些技能,你可以以后慢慢学,不用急于一时。 我着急啊,我想学好了赶快和你结婚。纪沉鱼在他身后坐着,语气轻快。 贺言舒的背影僵住了。 言舒哥,等这个项目了了,我们马上回美国结婚好吗?我让奶奶,还有你姑姑,给我们做证婚人。 贺言舒缓缓地转身,眸子里是不可言说的情绪。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纪安吉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我暂时,想先在国内发展一段时间。贺言舒道,你想回去吗? 都可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纪沉鱼笑着,回答得很快,贺言舒看着他,久久地沉默了。 纪沉鱼最近发现,自从他献完血后,经常性的眼前一黑。 不是昏倒,他的头脑是清醒的,就是眼睛看不清了,得扶着墙缓好一会儿才行。 不过他觉得可能是某种类似于贫血的后遗症,多吃吃红色的东西就好,告诉贺言舒,贺言舒也这么说。 问题不大。 奶奶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打电话过去,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是感冒了。 音量调到满格,用扬声器放出来都听不太清,现在越洋电话信号这么不好?纪沉鱼搞不明白了。 贺言舒最近对他倒是格外好,陪他看电视、给他剥水果,还把水果喂到他的嘴边。 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这种幸福,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谁也不能。 Boss啊,您什么时候回来,纪氏都乱成一锅粥了,我顶不住啦!其实没有,但章一必须夸张着说,要不然Boss铁定不当回事。 我不管,顶不住也要顶,你拿着和我一样的工资,不得好好干事吗? 我把工资退给您还不行吗?跟了您这么多年,我也攒够了,才不干这种辛苦活! 不给退!纪沉鱼眸子一凛,除非,你把那件事给我办妥了。 那件事......章一的语气正经起来:Boss,你确定吗?要是被贺医生知道......你会完蛋的。 章一,我早就没有退路了。纪沉鱼声音沉沉。 我懂你......我会去办妥。 贺言舒回到家,纪沉鱼正挂了一通电话,他的神色凝重,周身有一种寒冷的氛围,和往日大不相同。 下意识回眸的那一瞬,纪沉鱼眼中的狠厉只留存了一秒,看到来人后便迅速消散。他快步走到门边,抱紧了贺言舒。 这个拥抱霸道、蛮横,箍得人直要窒息,贺言舒不明所以,轻拍他的背。 怎么了沉鱼,我让你久等了吗?不好意思啊,晚上和同事吃饭,没注意时间。 听到贺言舒温柔的声线,纪沉鱼才从可能会失去他的极端恐惧中回过神来,放松了自己的动作。 你,你回来就好。 吃过饭了吗?贺言舒侧头看他,摸摸他线条僵硬的脸颊。 嗯。纪沉鱼语焉不详,一双灼热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贺言舒俊逸的脸。 这温柔的男人,总是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让他卸下武装,彻底投降。 贺言舒,即使你要我的命,我真会给的。 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纪沉鱼低头,急不可耐地侵占贺言舒的唇,似乎怎么也不够。 贺言舒。贺言舒。纪沉鱼一遍遍地呢喃,将贺言舒按在进门玄关处的墙上,让他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 贺言舒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墙上指着十点的挂钟,是够晚了,怪不得纪沉鱼急了。 沉鱼,对不起啊。是我让你担心了,下次我尽量早点回来,好吗。贺言舒尝试安抚他,钳制的手却越收越紧。 贺言舒,我身体已经恢复了。纪沉鱼气息粗重,充满暗示。 之前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