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却捕捉到了这份脆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谁用拳头猛砸了几下,让他痛得快要窒息。他放轻声音,艰难开口:言舒哥,不是这样的,其实只要你想要...... 只要他想要,世间衡量成功的绝大部分东西,他都唾手可得。学业事业上的成就、前辈长辈的欣赏、同性异性的爱慕,贺言舒甚至都不需要拼尽全力去抢,就能悉数收到手中。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因为自己屡次的任性妄为而变得开始自我怀疑,纪沉鱼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言语传达不了的心急,纪沉鱼只好用行动去做。他低头狠狠地吻住贺言舒的唇,像只嗜血的野兽一样含吮撕咬,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才罢休。贺言舒方才沉浸在自己的低落中,一时也懵了,竟没想过要推开这个人。 你做什么?贺言舒抬眸看着面露凶光的纪沉鱼,充满戒备,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泛红发肿了,而这在纪沉鱼看来无疑是一种视觉的刺激。 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拒绝快乐。纪沉鱼突然邪笑了一下,弯腰打横抱起贺言舒,惊得贺言舒忍不住大呼了一声,纪沉鱼!你疯了! 言舒哥,不要浪费我开的那十几瓶酒嘛,章一帮我把人引开挺累的。纪沉鱼晃了晃手臂,让贺言舒下意识抓紧自己,冲人群里发酒的章一的方向努努下巴。 我朋友还在那边躺着,我得送他回去,你快放我下来!贺言舒使劲拍他的肩膀,心虚地看着四周果然有人看稀奇似的把他俩盯着,这对爱面子的贺言舒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章一会解决的!纪沉鱼心情极好地吹了下口哨,浑不在意众人八卦的目光,把贺言舒抱出了酒吧。 纪沉鱼将贺言舒塞进了自己的跑车,又迎着凌晨的夜风把人带进了酒店,按了顶层的电梯后,贺言舒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套房。 进门的时候,房间还没开灯,外面的霓虹灯光穿过一面极大的玻璃落地窗进入室内,红红蓝蓝,有种午夜的淫。靡。 而纪沉鱼也没有插房卡的意思,摸着黑就把贺言舒按在床上,亲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贺言舒,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纪沉鱼恶狠狠地咬了口贺言舒的下巴,而贺言舒只是任他这样,拿那双浅色的眸子看着他,没有回应。 你不喜欢吗?纪沉鱼有些退缩,虽然强行把人带来了这里,但贺言舒要是真不愿意,他还是没胆子强来的。 贺言舒那脾气,真要惹怒了,他这辈子就别再想亲近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他可不干! 贺言舒只是侧过头,望着窗外灯带般的车道淡道:都是男人,没必要装。哪个男人不喜欢? 听起来不是拒绝。 可纪沉鱼的心里却蒙上一层淡淡的失落贺言舒这话,还不如直接拒绝他呢。 两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刚进屋的那股火气也消下去了。贺言舒扭头提醒:怎么了?还做吗? 纪沉鱼瞪着他,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半晌,他终于捡起自己刚刚胡乱脱掉的外套,哼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走出了房间。 贺言舒仰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言舒,出来喝酒啊。 贺言舒刚一出门,正准备打车回学校,手机便响了。起初还以为是苑敬,结果一看是雷子。 他有个习惯,除了苑敬是从小到大最常玩的朋友,其余做什么事都有对应的一帮人,打球有球友、吃饭有饭友、做项目有固定小组。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样既方便约人,又不会勉强别人做不感兴趣的事,对他来说不会有负担。 像雷子此人,就是他专门喝酒的酒友。贺言舒不和校内的人约酒,作为学生会主席,被人知道影响不好,所以他要喝酒都找校外的一起,还得去离S大远的地方。为了名声,也图个清静。 所以一看到雷子的电话,贺言舒几乎马上就知道,雷子又是来约他喝酒的了。 正好他今天心情不大好,也想喝两杯:喂,雷子啊,好久不见。 贺大学霸,您忙着呐?雷子还是一开口就开他玩笑。 去你的,别阴阳怪气我啊。贺言舒并不恼怒,只是笑笑。 哥们儿间怎么能叫阴阳怪气?我们这帮子人,全是群没考上大学的,就你一个是重点大学,还不让人夸夸?你说,你不是学霸,谁是学霸?雷子乐呵呵的。 说正事。贺言舒笑着制止他。 我不说了吗?来喝酒。今儿正好人多,热闹,而且黄鑫刚退伍回来了,我们给他接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