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意思,无奈解释:陈先生,你好像误会了我和纪先生的关系,我和他没什么的。 啊...那他...陈渭阳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短路了,是他纠缠你? 贺言舒沉默半晌:也不算。我和他之间,有些复杂...总之,下午没打招呼就走,失礼了。 听到贺言舒道歉,陈渭阳忙道:哎哟,别这么见外,我只是问问你的情况,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你们的事,你不想说就不说,只是他以后要还难为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帮忙! 贺言舒无奈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暂时不需要。 哈哈。行,那你早点回去,我这就挂了哦对了,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你要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以存一下,24小时开机哦。 好的。 陈渭阳这人,还挺热心。 通完话,贺言舒觉得心里有股暖意,在异国他乡,结交几个本国的朋友让人欣慰。 回到家,意想中的饭菜香味并不存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沙发的位置还有些荧光,是梁溪坐在上面打游戏。 阿溪,怎么不开灯?贺言舒站在门口疑惑发问。他把包放到鞋柜上,伸手去摸开关,却没什么反应。 没电了。梁溪专心打着游戏,眼睛都不往他那边看一下。 是停电了吗?贺言舒放弃电灯开关,转而去摸墙上的电闸,推上推下再去开灯,却还是没反应。 梁溪的战局正到关键时刻,嗯了半天也嗯不出个所以然,过了那焦灼的时分才道,不是,大概是欠费了吧。 贺言舒没再说话,他淡淡地垂眸,拿好钥匙,转身下了楼。再上来时,梁溪已经没再打游戏了,家里也恢复了供电,客厅的灯光亮如白昼。 桌上,果然没有碗和盘子。梁溪没等他吃饭。 看到贺言舒面无表情的脸,梁溪马上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道歉:言舒,对不起啊,新赛季刚到,我有好些装备要买。你给我的水电费,我就暂时挪用了一下,等我工作发了工资,一定补上!哦不,后面几个月的水电费,我来交! 没事。你交我交都一样。以后打游戏记得开灯,在黑暗里对眼睛不好。贺言舒疲惫道,有点累,我去洗澡。 哦好,你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梁溪望着贺言舒的背影,虽然贺言舒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却叫他莫名有点恐慌。 冲完澡躺到床上,贺言舒的心情才从低落中恢复了几分。 其实他不是计较钱的人。他从小就对这些身外之物没那么在意,比起财物,他更看重身边人的感受。他也有那种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的观念,认为他和梁溪在一起的开销本来就应该全部由他来承担,而不必按时下最流行的AA制。 他只是觉得很挫败,那种挫败感是深深地来自于心底,让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忽视。 扪心自问,他作为恋人已经尽力地去照顾对方、爱护对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替对方考虑好,绝不勉强对方做不愿意的事。像以前在学校里一样,他做任何事情都力求完美、无微不至,不论是对学术、还是对工作,抑或者是对感情。 可是该说是恃宠生骄还是什么,他的感情都不怎么顺利,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 梁溪是,当年的纪沉鱼也是。 他闭眼靠在枕头上,决定暂时停业几天。他需要散散心,再和梁溪谈谈。 他倒并没有那么悲观,他的观念接近老一辈的人:什么东西坏了,只要不是彻底没救,他的第一个反应都是去修,而不是换一个新的。 他有自信能修正这段关系,或许他要做的只是摆正自己的心态。他们是两个男人,粗枝大叶是常有的事,不应该那么矫情。梁溪平日里的热情、开朗都是很好的特质,因为对方的小缺点而无视整体,是不客观的做法。 像贺言舒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反思,什么事情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责怪他人倒不是他自轻自贱,相反他是太自负又太自律,如果事态发展脱离了他的想法,那一定是他的责任。 他给自己的滑翔翼教练发了条消息,约他明天一起去飞几趟。 滑翔翼、跳伞、原始丛林探险,男人喜欢的刺激的活动,贺言舒也不例外。他觉得极限运动时的他能脱离平时的枷锁,做他真正想做的那个人,自由、疯狂、舍生忘死。他平日里习惯安宁,却也不得不承认,偶尔的刺激会让人癫狂上瘾。 至少用来释放压力很不错。 第二天,贺言舒和协会的专业教练在约定地点见面,教练却遗憾地告诉他风力太大,不适合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