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坐在这里有点郁闷而已!”左仪灵被庄良玉气得直接跳起来,像是只唧唧喳喳的小鸟一样可爱。 庄良玉不喜欢被人俯视,于是掸掸衣角也站起身,她站起来时比左仪灵高了多半头,瞬间就让“愤怒的小鸟”矮了气势。 左仪灵白她一眼,后退两步,试图躲开庄良玉的身高压迫。 庄良玉也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跟左仪灵在这里聊闲天,她捧着自己手里的书,笑眯眯地挥手:“左姑娘若是心中郁猝难以纾解,实在不行也可与庄某诉说。虽不是解语花,但多少能让左姑娘有活力些。庄某还有事,左姑娘回见。” 说完,庄良玉就抱着书离开,跟着宫人的身形向乾心殿而去。 这老太后事多得很,她若是回去晚了,难免要问东问西。 …… 夜里,庄良玉跟着老太后从佛堂出来后正准备洗漱睡下,手刚刚碰到床幔的边缘,便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有人! 卧房里的灯火还未熄,老太后的宫人都在,庄良玉一时也摸不清楚里面的人是敌是友,僵在了原地。 小说或者影视剧中,时常会有掀开帘子便是一把利刃刺来的剧情,庄良玉在想等着她的会是利刃还是熟人。 “祭酒大人,休息否?” 一直在等候的宫人出声问道,庄良玉收回手,稳住心神,笑道:“这就睡了,诸位也去休息吧,由潋冬候着便是。” 宫人退下,只在卧房中留了一盏微弱的灯火。 庄良玉没有感受到杀气,约莫这人应当也不是来刺杀她的。想也是,怎么会有人这样胆大包天地要在乾心殿刺杀她。 在这雍和宫城中——全天下安保措施最为严密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人在这里犯忌讳。 她让潋冬吹了最后一盏灯,然后到外间候着,这才掀开床幔准备上床。 夜色中,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与星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在葱白似的指尖上,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庄良玉一点一点将床幔拉开,动作轻缓,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抬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这口气瞬时松懈下来。 是左仪灵。 庄良玉心中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她还以为会是萧钦竹那家伙来主动承认自己撒谎的错误。 在西都城郊落脚的萧钦竹立时打了个喷嚏,对着月色在想庄良玉心中所写的“小心”二字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含义。 庄良玉垂下眼睫,掀开被子上床,毫不顾忌地将左仪灵挤在最里面。 左仪灵怕被人发现,压低声音道:“你挤到我了!” 庄良玉闭上眼睛,一副自己准备就寝的模样:“这是我的床。” “我有事跟你说,别睡!”左仪灵也跟着趴下来,拍着她的肩头,急急说道。 庄良玉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无语凝噎,干巴巴吐出一个字:“说。” “有不对劲。”左仪灵说。 庄良玉觉得这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进宫一遭之后变傻了,她俩现在都在宫里,还正赶上这个档口,是人都能察觉出来不对劲。 这还用说? “什么不对劲?”庄良玉耐着性子问道。 “是皇后和皇帝不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