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江入年顺着秦仪的目光看过去,这片海除了给人舒适,他没看出来哪里自由。 想必,能看出自由的人,都是乞求自由的人吧。 “那以后经常带你来看海好不好?”江入年声音温温柔柔的。 这样的江入年是少见的。 秦仪摇头。 “为什么?”江入年好奇。 “什么东西都一样,总见,便倦了。少见几次,留点念想,便在心里永远都是美好的。” 秦仪转过头,笑着看江入年,能来看这么一次,她便已经足够了。 她会永远期待不知何时的下一次。 但,她绝不会一直来一直来,直到没有任何新鲜感,看腻。 江入年忽然觉得秦仪说的有道理。 总见,便倦了;少见几次,留点念想,便在心里永远都是美好的。 这句话,似乎适合很多事儿。 秦仪鞋子垫在脚边,坐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捧起来,不让江入年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免得脏了。 “没关系。”江入年看出她的小心思,将她的手拿开,随便衣服怎么掉在海滩上。 “全是沙子,不好处理。”秦仪执着于不弄脏外套。 江入年忽然沉默。 他参加晚宴的西装,一般只穿一次。 看到她执意不弄脏,江入年也没再多话,就依她去了。 江入年坐在她的旁边,两个人并肩。 秦仪撑着脸庞,时而闭上眼睛,时而轻松呼吸。 她忽然想起什么,将手机拿出来,放了一首钢琴曲。 那首钢琴曲很有治愈感,江入年听着听着便觉得有点熟悉。 “是沈芜弹的。”江入年听出来了。 秦仪立刻点点头,提起沈芜,总是很兴奋,“很好听,对不对?” 江入年看到秦仪双眼放光,便嗯了一声,“对,很好听。” 那些和沈暖姐姐无数个煎熬的夜晚里,她们都是靠着“春”的钢琴曲度过来的。 和沈暖姐姐一起被欺负,一起被关在黑暗的仓库里时,也是钢琴曲让她们没那么害怕。 原来,在在冥冥之中,沈芜就以其他身份陪伴着她们了。 “江入年。”秦仪忽然叫江入年的名字,声音甜腻的发软。 江入年抿了下唇,看着小丫头的侧脸,她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梁很翘,十分乖巧温柔的长相,越看越漂亮。 “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吗?”她仰起头,看着天上闪着亮光的温柔星光。 江入年顺着她的眸光抬头看过去,今晚夜空真漂亮。 “不会。”他说。 秦仪嗯了一声,“我也觉得不会。” “那会变成什么?”江入年问她。 秦仪便笑,“会变成风,温柔的风~” “自由自在,随处飞。刮风下雨的天,它便飘荡的凶一点;平静的天,它便惬意的靠在哪里偷懒。” 江入年皱了皱眉头,想象着秦仪的画面。 他发现,秦仪总是会说到自由。 这到底是一个多么期望自由的小孩儿,才会一直把自由挂在嘴边。 被束缚的人才会期待自由。 “累了。”秦仪收回目光,转过头看江入年,她问:“回去吗?”M.daMingPUmP.coM